午门,这是一座在民间知名度很高的宫门,戏剧演义中,总会出现一句,“来人啊,推出午门斩!”
但实际上哪个皇上会把自家门口搞得血糊拉擦,斩的目的是为了示众,所以会挑一个人多的地方,比如菜市口之类。
但午门也绝非一个善地,像今天白花花的屁股趴满了门前广场。
执行梃仗的锦衣卫校尉,一下又一下地打着这些官员的尊臀,此时他们又累又热,大汗淋漓,呼哧带喘的。
可趴着的官员就更惨了,以前也有大臣挨梃杖,但皇帝尊重士大夫,根本不脱裤子,还默认允许带条厚毛巾子垫着,伤害性不大,污辱性较强。
只是这几日大臣请立国本的奏章太多,语气也过于激进,气得永安帝命锦衣卫行刑时,脱去他们的裤子不说,竟然还在杖上动了手脚。
那又粗又大的板子上可是装了倒钩的,打一下便能钩起一块肉,受刑的官员痛得叫苦连天,心理和生理都受到了莫大伤害。
刚开始还只有几位御史、给事中受刑,这几日则是集体挨板子,就连行刑的校尉都累得够呛。
皇宫外,不少大夫都提着药箱早早等着,只待锦衣卫将人拖出来,便可及时医治,经过这几日的配合,大家都有了经验,不少人被打得晕死,只要及时灌下人尿后,便可救活。
但也有八字不硬的几位官员,被打伤了五脏六腑,而一命呜呼。
……
张敏自打回城之后,就在考虑新的赚钱项目,而且还得是周期短、回报高的那种。
她拿着笔在纸上写了涂,涂了写,现赚大钱的生意要么被人占了,要么就违法,一时有些愁眉不展。
剑月此时默默走进店铺,完全没有以前那么爱蹦跶、爱笑了,看起来神情恹恹的。
张敏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现其眼睛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遂问道:“剑月,秦夫子欺负你了?”
按道理不能够啊,谁能欺负她去,再则秦夫子也不像会欺负人的。
剑月摇摇头,擦了擦眼泪,“秦夫子真可怜,婢子从来不知道当了官也要被打屁股,早知如此,倒不如不当官,回家种田还自在些。”
“他不是在试职吗?”
张敏就纳闷了,一个非正式的官员就算在工作上做错了啥事,那自然由顶头上司负责,他挨哪门子的打?
剑月没好气地回道:“还不是那个皇帝老儿疯了,现在坊间都在说皇上望之不似人君,不听忠臣良言呢。”
就连萝卜头都知道刑不上大夫,哪能这样乱打人呢。
张敏当然知道这事,而且她还知道锦衣卫执仗校尉,最近都了一笔小财。
那些上了奏章知道会被打的大臣,暗暗找到锦衣卫校尉,或是买通监刑太监,让他们下手轻些,这样就算受了刑,也只是皮肉伤。
但没有行贿的官员下场,就取决于校尉的良心。
有良心的,哪怕下手打上一百棍子,养上个十天半月照样活蹦乱跳,能吃能睡,屁股蛋子连个疤都不会留。
可要是碰上个心狠手辣的主,便是十棍子也能让人骨断筋折,侥幸没死也会落个终生残疾。
对于锦衣卫行刑校尉来说,打屁股可是个手艺活,他们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张敏没想到秦夫子竟然也参与到了立储一事上,不由关切道:“那他现在如何,可请了大夫?”
“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让我进屋,想来是不好的。”
张敏想也想得到,这会儿秦夫子怕是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呻吟呢。
她对剑月道:“一会儿关了铺子,我们去请赵大夫出诊看看,免得你牵肠挂肚。”
“大好了,小姐,”
剑月出门看看天色,急道:“这会儿差不多可以打烊了,要不现在上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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