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哀悼着她给婴儿们做的绝大部分东西都用不上了,同时也为了不用带孩子而大松一口气。
阮继陶虽然奇怪两个孩子完全不需要操心,但也无意探究。
住在同一个宅子里的两拨人界限分明,偶尔相互往来,但丝毫不介入对方的领地。
“来,我给你们讲故事啊,小清小朗。”
不管两个伪婴儿内心有多成熟,他们的身体都决定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着趴着,柳韶就乐意在他们——尤其是原孟颜柳现颜谷清——为此憋闷的时候调戏小孩。
更何况就算按他们的灵魂年龄计,也不过十四五,对二十五六的大叔大婶而言还是好调戏的小鬼没错。
小清婴儿气得磨牙……床,但对柳韶层出不穷天马行空的故事又控制不了好奇。
“你再说一遍孙子兵法行吗?”
颜谷清不情不愿地点菜。
“你有完没完?就千把字,不是教你背好了吗?自己回味儿去。”
柳韶说着看向了小朗婴儿,“昨天已经讲过灰姑娘了,今天讲白雪公主吧。”
“这些故事里的女人都太不像话了,没有半点担当。”
颜谷朗还没回应,颜谷清就驳斥道,重新出生后她这个原本的妹妹变为了姐姐,本就对哥哥充满了保护欲的她对弟弟那更是力求为之屏蔽一切脏乱。
能在年龄上大一点,即使只是这一点,是她对新的人生不那么排斥的关键理由,她乐于为此接受新名字,还劝导适应没那么快的前哥哥现弟弟也尽快接受。
“这属于文化差异问题,”
柳韶表示无奈,“你们听的时候可以自行替换性别。”
“荒唐。”
颜谷清沉声道,但软乎乎的婴儿音丝毫没有表现出她意图表现的警告意味。
“那就是我和杨冬习惯的世界。”
柳韶不温不火地回道,“正如你们所习惯的这一个。”
颜谷清沉默了会儿,开口:“但是你们现在在这里,必须适应这里。”
“这个嘛,”
柳韶笑着,“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看到绝对的必要性。”
“所以他练武的时候你就闲看着?”
颜谷清火大,她火大的关键理由是,杨冬现在披着孟颜杨的皮,她护了十几年的哥哥的身体,哪里是能受苦习武的!
保护家人是孟颜柳的责任,也就是现在取代了她的柳韶该做的事!
“术业有专攻。”
柳韶将激动之下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颜谷清按坐回去,“的确,我现在的身体比杨冬的更习惯练武,但是,我的灵魂不习惯,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也许下一刻,也许永远回不了,以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待在这里一辈子。
以最坏情况计算,我和杨冬都必须专注于我们本身擅长的事情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我们自己,所以他练武,我收集情报定计划。”
“借口。
只要想做自然就能做到,”
颜谷清不屑,“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算习武的奇才,也没有得到好的指导,但自小扎扎实实的基础你只要继续下去,绝对能在军中站稳脚跟。”
“但是我不会去从军。”
柳韶说,“除非你得回这个身体,否则,我不会按照你的人生计划来行动。
这个身体现在跟你唯一的关系是你得叫我声姑姑,小清。”
颜谷清气得发抖。
“你就是太容易冲动了。”
柳韶摇了摇头,“很大程度上,会发展到今天这种情况,源于当初你带着你哥哥逃跑时毫无计划可言,于是被孟家逮住。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现在兄妹俩就可以守着真正的孩子盘算着你从军能升得多快,有没有可能与杨将军同等地位,有没有可能将一夜情变为终生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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