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板?!
那她的身体……呢?
这是一间有着十九世纪复古风格的套房。
偌大的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布置过的。
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深蓝色羊绒地毯,哥特式的石雕壁炉此刻并没有燃烧,涂着清漆的黑桃木家具上雕刻着繁复精致的纹路,两面一高一矮镶嵌着宝石的镀金穿衣落地镜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主卧里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张黑桃木床,绣着金银丝线深蓝流苏幔帐垂直落地,遮盖了一部分的视线。
此时夜幕已降临,四盏落地白纱罩灯让房间恢复了一丝光线,给彩色的菱格玻璃窗与深蓝色丝绒窗帘带来几许暖意。
与卧房里华美的格调格格不入地,是地毯上、床单被褥上、枕头上那一滩滩的血迹。
殷红的血花触目惊心,主卧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与破碎的抽泣声交错。
随着邦妮意识的恢复,这些声音渐渐地立体了起来。
从邦妮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见每一个进出房间的人焦急万分的表情,他们不断地将纱布、棉花、热水、毛巾等拿进来。
光线并不明亮,有人又拿了几盏煤油灯进来,瞬间提高了整个房间的光亮度。
这里并不是她所在的世界,科技还很落后,甚至还没有用上电。
房间里更是没有任何的电器。
难道她穿越了?所以她已经死了?
大脑总算有几分清醒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邦妮终于意识到治愈能量的流出是因为什么。
温暖的白光源源不断地从邦妮的手心流出,一点点地笼罩着欧式黑桃木大床上的小女孩儿。
那张苍白柔美的小脸蛋上明显带着死气,原本柔顺的鬈发散落在枕头上,毫无生气。
微弱的气息显示着主人的生命正处在最危险的边缘。
小女孩是堕马后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尽管被治愈系能量滋养着,但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儿没有太大起色,她一动不动地,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看上去冰冰冷冷的。
小女孩的情况似乎让邦妮的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
这种难受,就像是求生的本能被压抑着,窒息了一般。
既然她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用她的能量将女孩儿救下呢?
随着意识的恢复,邦妮又重新掌握了对治愈系力量的掌控。
她能感知到自己身上剩余的力量并不多,但过去的经验告诉她,救回女孩应该是足够了。
“米德为什么还没有来?”
一声吼叫撕裂了整个房间吵闹的氛围,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小孩儿的手的邋遢男人怒气冲冲:“我一定要宰了他,我发誓——”
太过凶残的语气,让人根本不敢吭声。
静默了几秒钟后,一个坚定而柔和的女声响起:“别这样,亲爱的瑞德先生,米德大夫一定在赶来的路上,这还不到一刻钟,你别这样,会吓着邦妮和斯嘉丽的……”
下一秒,被称之为瑞德的男人用双手捂着脸,悲戚的呜咽带着一丝颤抖,透明的泪珠随即从他的指缝里滑落。
“……我就该亲自去将他请来的,我为什么不……”
他的情绪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女人们都忍不住用帕子沾染着眼角。
“邦妮,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妈爱你……”
坐在床边给小女孩压着染血纱布的女人留着眼泪,喃喃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里渐渐弥漫着一股绝望哀伤的气息。
米德大夫带着他的助手总算到了,无关紧要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小女孩的母亲斯嘉丽与刚才开口劝阻瑞德的梅兰妮,两人都曾经在战争中有过照顾病患的护理经历。
瑞德本来坚持要留下来,但最后因为太过于悲痛,被黑妈妈等几个黑人奴仆给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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