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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呼烈儿以一敌四,捕快们事先都得到过命令,案犯若抵抗则可死活不论,因此下手亦没有留余地,招招都是杀机。
却是对了呼烈儿的路子,他骨子里就好杀戮,只是一直把持着自己,不管前景多么艰难,宁可卖身为奴,也没有去做打家劫舍那等事。
他还有底线,这个世上有些错他是不愿意去犯的,有些路也是不愿去选的。
一直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并不容易,而这些无知的捕快,却在一而再的挑战他的容忍度,让他的杀欲高涨。
就在他起了杀心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呼烈儿,留活口!”
呼烈儿抽了口气,回过神来,抬头见张纤望着他,她也看出他占尽了上风,人说刀剑无眼,她也担心他会杀了这些人,因为他们不能杀,他们是捕快,是官衙的人,她还想着日后能够扳回局面,便不想呼烈儿招惹上麻烦。
呼烈儿听了,便出手将捕快一个一个的打下桥去,落进河里,当最先掉进河里的那个捕快爬上桥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把所有人丢了下去,于是,在呼烈儿持械威胁下,他吞了吞口水,自己爬过桥栏,跳了下去。
张纤看见这一幕,笑了起来。
只笑了一半就顿住了,她看到呼烈儿怒目瞪着她。
呼烈儿冷哼着,空劈了几下,甩了斩马刀上的血滴,然后收起了刀,匕首也用衣角揩了揩,收进衣袖,然后走近张纤。
“你……怎么了?”
这一刻,张纤都不愿承认,她竟然有点胆怯。
呼烈儿生气了,他是一个看着容易接近,看起来平和可亲的人,如果让建安别院的那一群护卫来说,甚至会说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所以他要么不生气,一生气就是真的动怒了。
呼烈儿伸手一把将张纤拽下马来。
“啊——你疯了?!
“张纤尖叫。
呼烈儿拎着张纤,将她背靠大树抵在树干上,沉声冷冷道:“你觉得这一切有意思么?”
“你,你在说什么?!”
“你敢说你不是把这一切当做游戏?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郡主觉得日子过腻味了,逮住机会就制造事端,根本在你叫我杀死韩三宝的时候,你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包括现在的局面,对不对?!”
呼烈儿低吼,他已经彻底爆发了。
有些游戏,她可以玩,但他却玩不起。
“很有趣是吗?用你的话说是不是很新鲜刺激?像你这样的人连律法对你们都是没有用的,就算出了事也可以找人当替罪羊,可是我拼的却是自己的命,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一不偷,二不抢,三不用谋财害命,为什么一定要牵扯进来我,韩肥当时可以不必死的!
这些事都可以不必发生的——”
如果韩肥不死,他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或许听从她的命令杀人,一方面是因为那人该死,另一方面也是相信她不会对救了自己的人不顾。
呼烈儿有种受到愚弄的感觉,如果她明明知道他最后是替罪是通缉的命,那么是出于什么样子的心理对他?说不定她说的护送她到安阳就帮他脱罪,也不过是欺骗他的话!
呼烈儿不觉越想越怒,捏着张纤肩膀的手逐渐用力,张纤吃痛,不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忍受不了激愤的尖叫:“那是因为他必须死!
他不死我就完了!
!”
她当时面临的是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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