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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
“去晋闻以为我们会去的地方。”
“不行,晋闻并不蠢。”
“既然晋闻行事聪明诡谲,聪明人往往自作聪明会比常人多想一步。
愚笨之人想一步,睿智之人想两步,诡谲之人想三步,我们要做第四种人。”
“第四种人?”
商徵冷笑:“既然晋闻是诡谲之人,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只想第二步,做个想得到第三步却偏偏只想两步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翅膀
人人都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并不是什么高明之举,却是晋闻想不到之举,攻心之策。
商妍一愣,看着他忽然有些灰暗的眼色有些茫然。
也许十二三岁的商徵原本就是孩童与少年的交界点,商徵偶然会像个孩子形式说话头顶着“孤是棵白菜”
,可是偶尔却心思细腻得像是没有失忆的帝王。
这其中的微妙变化实在太让人琢磨不透。
她在熙熙攘攘的街巷之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想通透,犹豫问:“你……如何想到的?”
商徵笑了,灰暗的眼重新清澈起来。
他道:“书上说的。”
*
这第二步所想的地方是寥城,严府所在的地方,也是严徵和严佩真正的家。
商妍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等到日落时分终于抵达这一座她曾经待了一个月还甚是依恋的城镇。
去往严府的路她还是记得的,只是真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街面上的扇庄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家酒楼。
问过酒家才知晓,原来严家扇庄的管事在不久前把这几十年的铺面卖了,打发了所有的伙计,举家南迁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往日热闹和睦的宅邸如今也早已人去楼空,空荡荡的院落里什么都没剩下,几株枯黄的花木落了一地的金叶,风吹过沙沙作响。
“皇叔,我们……”
商妍愁眉回头,却发现商徵早已放开她的手。
他静静站在院中,目光缓慢地落在这院中的每一样事物上,红漆木门,青石小道,早就干涸的假山隔障,还有枯败成一地的花。
她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缓慢地迈步进了这庭院,看着他步入画廊后伸手摸过一扇扇的房门,那神情,居然是罕见的脆弱。
她忽然开不了口,也不想去打扰他。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这儿于她来说不过是居住一月的地方,可是于他,却是家。
即使他可能在这儿住了没几天,可是那毕竟是家。
长长的画廊,他的指尖触摸过每一扇积满了尘灰的门,终于在画廊最深处一扇几乎要腐朽破烂的门前停下了脚步,指尖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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