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北雍质子季傅珣被刺伤的事呢?”
“不知道。”
“和亲公主的人选换了你总该知道吧?”
江德茗笑了笑,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陈世昌冷声问:“那我最近到底在忙活什么事情你也不知道了?”
江德茗平静地回他:“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德茗,”
陈世昌狠狠的压了口气,“我在为我们的将来而奔波,我想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点了。”
“是啊。”
“我觉得,你最少应该给我一点支持。”
“我很支持你。
你说你会娶我,所以我都不去见祖母,深怕哪一次过去,她就会拉出无数盘阳城里才俊的画卷给我挑选;你说我姐姐目光短浅,不知道我嫁到你陈家的诸多好处,所以我现在与姐姐已经形同陌路;你说,我的父亲后娘庶兄庶出妹妹是拖后腿的,让我离他们远点,所以我连家也不回了。
你说因为你拒绝了皇后替你指婚的意图,导致大部分适龄的官家小姐们都知晓你陈世子心有所属,你怕我会与她们冲突,让我少去参加各种聚会,我也听了。
整整半年,我每日里足不出户,就守着这偌大的宅子,等着你陈世子心血来潮的探视,知晓的呢,还倒我与你男未婚女未嫁,不知晓的呢,还以为我是世子殿下养在外面的外室,是你可有可无的小情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德茗正视着他:“你让我觉得,我活在世间,唯一的期待就是等你娶我;你生生逼得我固步自封,张眼闭眼都只熟识你一个人。
而你呢,你永远都说你有正事在忙,你说你要劝服家人接纳我,你说你在为我们的将来而努力……你说的永远是对的,你身边的人永远是最重要的;而我呢,我的亲朋好友都是鼠目寸光、愚钝不堪之人。”
“你是天之骄子,我是凡夫俗子。
你说,这样的我怎么配嫁给你?我又怎么敢肯定你的目光会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陈世昌呐呐无言:“德茗……”
江德茗用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喝了一整碗茶水,又理了理衣裳,最后若无其事的问他:“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事了?”
那神态,仿佛方才的质问不复存在。
她只是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倾听她的烦恼,她都说了出来,然后人就平复了,她又恢复成了善解人意的官家小姐,隐隐切切的询问心上人最近的去向。
陈世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道:“瑞芷公主逃婚不知所踪。
因为当初是二皇子提议和亲,太子附议,所以前段时间瑞芷公主就算想要反对也无法改变。
她好生安静了一段时日,大家也都以为她任命了,放松了警惕,哪知道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她人也不见了。”
“这个我略有耳闻。”
陈世昌紧张的捏住了她的手,继续道:“当初二皇子的意思是,利用和亲将北雍质子彻底拉到争夺皇位的棋盘上来。
瑞芷公主与太子历来和睦,太子的生母是当今皇后的姐姐,所以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比别的皇子更深些。
二皇子提出瑞芷和亲,就等于破坏了太子在皇后心目中的分量,也让皇上觉得太子是为了权势而舍弃亲情的无情之人,相反,北雍质子得到了瑞芷公主,同时还得到了西衡的兵力支持,以后若是得了北雍王位,自然对二皇子感激,少不得以后暗中相助,为二皇子夺位增加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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