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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弘笑道:“这有什么不同?只要是我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嫁给我起自然也只能一心一意的对我,思我思想我想。
我又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多情公子,只想过娶妻娶贤就好,别的凭的是拖累。”
他都如此说了,江德昭还能如何,只能叹息了一回,说一句:“可惜了。”
江德弘不由笑道:“姐姐可惜什么?”
江德昭道:“可惜除了我和德茗之后,不会再有一个女子如我们这般对你了。”
虽然对公主的性子不喜,可她对自家弟弟的心倒是未曾变过,想来以后自己的弟媳不一定会有公主的那份真心,就觉得可惜。
江德弘倒是看得开:“有得有失,没了她,兴许我以后爬得更高,亦能够给江家和娘亲带来更大的荣光。”
他是已故周氏唯一的儿子,姐姐当年为了保他游学在周家吃了不少苦,他少年在外更是老成持重,想来早已将两位姐姐的荣华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在江德弘看来,姐夫是穆家的,外祖父是周家的,只有自己才是江家的,自己的荣耀才是姐姐们的依靠,也才能回报周氏替他谋划的一番苦心。
江德昭也是尽人事的劝劝,也知道真的娶了公主的话,德弘的前程就断了,相比之下,自然是自家重要。
等到了四月清明,一家三姐弟同给周氏去扫了墓,再过了两日江德弘就带着原来的仆人再一次走马上任。
他这里走得倒是自在,皇宫里却是翻了天,不是旁事,竟然是还未出嫁的段瑞芷公主身子不好了。
新帝历来疼爱这个妹妹,听到皇后说公主不好,连政事也暂且顾不上了,直接去瞧她。
见段瑞芷脸色蜡黄,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发亮,不知何故。
皇后早就遣开了宫人,只低声说:“公主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有喜了。”
皇帝初始还听明白,半响才重复的问了一句,皇后答了,当场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怎么可能?”
复又暴怒,“是谁的?”
皇后摇头,只看段瑞芷。
段瑞芷反而精神奕奕,脸颊有着别样的晕红,见哥哥嫂嫂望向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你甭管别的,反正是我的儿子!”
皇帝当场就踹烦了床边的矮榻,连同上面的茶水都被推翻在地,好一阵乒乒乓乓。
皇帝指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妹妹,只恨不得当即撮她两个耳刮子,让她清醒过来:“你当你是什么身份?未婚有孕难道还是什么可以须知入口的喜事不成?”
段瑞芷抚着肚腹,很是坦然的道:“这孩子是我强求来的,对哥哥来说不是喜事,对我却是实打实的大喜事。”
顿了顿,对皇后道,“嫂嫂你也别多事,这孩子是我的命,你要了我孩儿的命,我就要了你的命!”
皇后没有想到她有如此言语,真正是苦涩难当。
不一会儿太后也赶了过来,听闻这事骤然变色,好在太后比自己的儿子儿媳还了解女儿几分,只骂她:“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只管与你哥哥嫂嫂说,还有不许你的?!”
又道,“你别怕,你要嫁谁,旁人不替你做主,娘总不会不替你出头!”
段瑞芷只是摇头,对皇帝道:“我不会为哥哥为难。
现在还在国孝,我就算要出嫁也得等今年八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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