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房嫡女,没必要事事计较万事精明,反而大方点、娇憨点,更能引得周老太太疼惜,为了她的难得糊涂。
周老太太问江德昭:“你可愿意?”
江德昭有苦说不出,周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只抚了抚她的手背:“反正你及笄没多久,和妃也没明说,我们再等等,兴许还有别的好人家。”
“嗯。”
江德昭点了点头,隐含了浓浓的鼻音。
诚如她们所说,三皇子并不是普通的皇子,就只质子一条就将他从皇位那的距离拉开了数百上千里,这样的皇子怎么可能会成为帝王。
太子与他又不亲厚,与太子抗衡的二皇子与三皇子也不冷不热,众人实在是看不到三皇子的将来。
妻凭夫贵,嫁给一个没有权势的皇子还不如嫁给有实权的五品官儿,这是世家女心中明明白白的一杆秤。
*
江德昭心绪纷乱的出了周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只听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说话声,还有孩童的笑闹
声,骏马从马车边飞驰而过引起的惊叫声。
“怎么了?”
白瓷伸头出去问。
“有人拦了路。”
马车不愉的道。
白瓷回头看了看江德昭的脸色,轻声招呼:“绕过去。”
车夫点头,娴熟的挥动着鞭子,拦在车前的那人大声笑道:“躲什么!
我来找你家姑娘喝酒。”
白瓷看那少年人一袭骑服,背上背着大弓,胯下一匹红马与主人一样趾高气昂。
她没见过这人,也知道江家得罪不起人,只好陪着笑道:“请问公子大名?”
少年人一鞭子抽在了车门门框上:“我的大名你还没有资格问,叫你姑娘出来。”
气焰十分嚣张。
白瓷还待再周旋,江德昭已经轻声唤她进去,附耳说了几句,白瓷轻笑,转头又悄声说给马夫听。
马夫方豪也是胆大之人,二话不说就抡起了长长的马鞭,对着少年人的眼角就抽打了过去。
少年一惊,身子一侧,那马鞭从脸颊边擦过直接落到了地面上,震起了不少的灰尘。
“你好大的胆子!”
少年人大怒,马夫又一鞭子挥向了他右边肩胛,少年再躲,鞭子落在了红马的脚边,马儿受惊,却没有嘶叫,只是跺了跺脚,朝着马车打了个响鼻。
江德昭在车内冷声道:“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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