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花瓶?”
德弘问,又想到了,“是太后赐给娘亲的那个春晚浮莲的景泰蓝大花瓶?”
“对,她的猫掉了进去出不来,她让人把花瓶给砸了。”
江德弘顿时来了火:“那是御赐之物,她怎么敢!”
江德茗接口道:“在江家她有什么不敢的?砸了之后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巧的是过了几日,外公家的表姐领着一群千金们来玩,就说起了那个花瓶,闹着要看。
表姐对你的院子也熟悉,仆人们也不敢拦着,进了屋子,一对花瓶只瞧见了一只,就问了来着。
德玫只说不知,表姐又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隔日就让外婆家的婆子来搬,说是瑞芷小公主要跟表姐去别庄避暑,让人搬了那一对花瓶去妆点屋子。
德玫拿不出,哄着爹,爹就哄外婆。
被外婆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说爹是败家子,败了自家的还不够,还要败娘亲的嫁妆,连嫡亲儿子的小玩意儿都不放过。”
江德弘冷笑:“那的确是小玩意儿。”
“爹回家把德玫训了一顿,依然让她继续住着了。”
江德弘脸色青白,江德茗接着说:“而后到了鬼节。
天热,德玫不回屋子,在紫蔚花架下摆了凉榻睡了。
到了半夜,凉风阵阵,看着一个白衣女子飘进了屋。
她跟着进去,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娘亲在屋里说话,还嘱咐丫鬟把她的猫都活活打死。
德玫醒来后,只看到一地的血,病了好些日子,再也不敢住了。
逢人就说你的屋子闹鬼,迟早会锁了你的命。”
江德弘哈哈大笑:“我的亲娘怎么会锁儿子的命,她老人家是护着我呢。
让我看,那血要撒到德玫的脸上才对。”
根本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大姐江德昭最爱玩的把戏。
这么多年来,三姐弟没少被庶出的哥哥妹妹闹腾。
三人的母亲在五年前过世后,那江德玫就更是肆无忌惮,自以为有了爹在背后撑腰就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嫡出的千金小姐,浑然不知自己的母亲只是良妾扶正,至今还没有在盘阳城的官家女眷中说得上一句话半个字。
进了堂屋,江德弘果然在地上找血迹。
过了这么久,自然早就打扫干净。
他一路走,居然在偏厅看到了一幅画。
画有成人那么高,里面就一个白衣女子,看那眉目居然与江德昭有七分相似,只是比江德昭更为恬静,知道这是母亲的画像,忍不住驻足观看了很久。
遂后摇头笑道:“雾非雾,花非花啊!”
姐弟三人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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