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呆了的小豹子,睁着圆鼓鼓的小眼睛,没了心神。
汪云锋被夏令寐半托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夏竕,费力招手:“过来。”
夏竕没有动。
汪云锋喘了一口气,严厉了一些:“竕儿,过来这里。”
明明是个文弱书生,而立之年唯一学会的武功是点穴,最善于批判人,可以将最方正的君子训成小人,也可以将最深情的好人,逼迫成狼心狗肺奸诈冷血的畜生。
这样的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偏生让人生出强大英勇的错觉。
夏竕陡然生出一丝惧怕。
小小的孩子,野性十足,面对危险的时候身体总是比神识更加直接。
血,赤红。
夏竕下意识的践踏了一脚,抬头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汪云锋,猛地转身,如愤怒的野兽一般窜了出去。
卷书与夏令寐扶着汪云锋入了房内,汪云锋一个眼色,白砚已经亲自跟着夏竕身后跑了出去。
卷书一手给汪云锋把脉,一手已经喊人准备剪刀、热水和药材等物。
夏令寐抓紧了汪云锋的手,冷静全无。
汪云锋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死不了的。”
“闭嘴!”
夏令寐几乎要吼出来,随手就撕开了他腹部的衣衫,薄薄的两层布料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汪云锋抿着唇,老老实实的躺下来,满额头的汗,由着夏令寐和卷书处理自己的伤口。
窗外正是艳阳,一墙之隔的外面热辣火烫,屋内确见不到太多的纵线阳光,一切都铺上了层浅淡的暖色。
汪云锋看着家具器皿在地面落下淡淡的影子,恍惚的想起多年前,他被人刺杀。
那时候,他坐在马上,被刺客们逼到了死巷。
头顶是白晃晃的骄阳,罩在他的身上很热,衣衫浮在身子上,只有热度没有汗。
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很冷,冷得肌肤上都拢着一层冰雾,让他神识清明的还能回忆着过去那些与夏令寐在一处的欢乐岁月。
说是欢乐,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被汪家得罪的世家弟子围堵,夏令寐挥舞着长鞭替他出头,抽得那群混账子弟大喊她‘河东狮’。
她一边狠狠的抽着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窥他的脸色,生怕他也会说出‘夏令寐嫁不出去’的话来。
少年时的夏令寐多张狂,他就有多懦弱。
成亲后,张狂的汪夫人有多强势,他就有多倔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