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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后退都不是,她只得停了车子,人呆坐在车里。
再开下去,比停车更危险,她能想象后面两车子里都是疯子,而疯子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更可怕的是她现在非常冷静,冷静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减速。
蛇精病,她忍不住在心里这么说自己,手一拍方向盘,疼得她直搓手。
没一会儿,如她想象的一样,车窗被人敲了敲,幸好不是拿着铁棒来敲的,她还有心思同自己开玩笑,不是没想过报警,要报警,她要怎么说——怎么说都是她的脸面保不住的,只得强制挺直背,冷着个小脸,侧头看向敲窗的人……
“小段老师?”
那声音可好听了,却让段乔装出来的镇定破了功,整一个的就想开车逃走,根本逃不了,她简直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摇下车窗,侧头看向沈济南,就这么个男的,让她恨得牙痒痒,又为了自己那点脸面,什么事都做不了,这种心情,憋得她太难受,最可恶的是难受归难受,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高炽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她想男人的保证其实真没有什么用,他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她身边,所以保证只能是空话,而她只能是吓得发抖,除此之外,她甚至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怎么样?”
她试图冷静,试图摆出谈判的架式,努力地只说五个字,就不想再结巴。
结巴很容易让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倒了,这点她最清楚不过。
到是惹得沈济南发笑,那笑是恶意的,甚至是那种故意带着某种特定的稀罕样,双臂支在她的车窗上,半个脑袋几乎都往她车里探入,“我想怎么样?”
他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显得真无辜,还拍拍他自个儿的脑袋,忽然又恍然大悟般,“小段老师,我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在这里了,哦……”
他看着她,那种眼神,怎么看都有点放光的样子,“看到你送高炽了,嗯,还依依惜别的,挺好的,我看了都觉得你们是一对相处挺好的夫妻,你说是不是?”
怎么听这话都不对,如果是别人说起,段乔可能会觉得别人在说真话,可从沈济南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种讽刺的意味,她咬咬牙,实在是不想跟这么个人对峙,“你别、你别……”
可是她好不容易维持的气势,这一秒就破了功,话都没说完,就让她非常羞愧自己撸不直的舌头,完全让她处于被动地位——
沈济南疑惑地看着她,伸手去碰她的脸,被她躲过,那眼神就有点暗,“我别什么?小段老师,你上课都这样的,学生怎么听得懂的?”
个乖乖,他还问这个,简直是贬低她的职业素养,让她顿时气红了脸,也许她不是最好的老师,但于她所教的这门课上,一直是倾注了心思。
“你这个混蛋,别找我要钱,我没有五十万钱,更不想替别人付钱!”
也许是给气的不行了,她讲得又急又快,脸更通红,完全是吼的,“沈济南你想要弄钱,随便找谁去,别找我!”
“啪啪啪……”
沈济南那眼神震惊的,难得还能见到她火爆的架式,愣了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脑袋就从车里缩了回去,两只手还对拍,脸上的笑意都是满满的,似乎在夸奖她。
“蛇精病!”
她骂人的话太平乏,也就那么几句。
“谢谢。”
他一点都不客气,反而是心情不错的接受,“下车吧,别待在里面,显得我们一点都不熟,你说是不是?”
话一点都没让她拒绝的意思,到是说得好听,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不定当作他们有熟到什么程度,其实按现实的说法,是一点儿都不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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