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关键的时刻,她本来应该陪在小姐身边,但太子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在场,她也不敢违抗。
这件事本来天衣无缝,小姐也能够置身事外,太子怎么就会把那个人押来宜兰宫了呢?若说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应该是直接送到娥皇宫去才对。
徐又菱奉命坐下,不敢看跪在殿上的那个人,更不敢看坐在自己对面那个人。
“徐良媛,这个叫杏儿的宫女,你认识不认识?”
“不,不认识。”
徐又菱下意识地否认。
淳于翌见她不认,给顺喜使了个眼色,顺喜说,“奴才查到,杏儿本来只是个在洗衣房浣衣的低等宫女,是被您推荐到炎贵妃那儿,再由炎贵妃着少府监安排了去处的,对不对?”
徐又菱闭了下眼睛,不置可否。
顺喜接着说,“杏儿无父无母,自小和哥哥相依为命。
她哥哥前几年参加科举,主考官正是李祭酒大人。
杏儿的哥哥本来能够中举,却被李祭酒大人朱笔一批,以德行有亏为由,从名单上划除。
为了道凤都赶考,他们已经负债累累,杏儿
的哥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投江自尽。
杏儿因此恨死了李祭酒和李家,一直伺机报复。
徐良媛刚好给了这个机会。”
“杏儿在流霞宫先是藏了所谓私通的证据,为了避免嫌疑,主动被罚到了鸣泉宫。
被罚到鸣泉宫的目的还有监视我和太子妃,顺便截断我与外间的联系,好让你还有你爹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淳于翌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字一句地说,“你早就发现了小蛮,向炎贵妃举报了之后,顺便带出了李良娣一事,就显得顺理成章。
你爹则对李府下手,想要借机把李家连根拔起,好扶植那个早已经是你们的人的主簿当祭酒。
但是你好像忘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搞这种小动作,上次群芳宴,你的人不小心把工部尚书的爱女推入湖中,导致她险些丧命。
笪琛早就怀疑你们徐家,最近更是找到了一些证据。”
徐又菱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前几日你从永川回来,频频来我宫中,就是为了……”
淳于翌没有否认。
徐又菱只觉得手心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第一次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敬畏之心。
她错了,她爹也错了。
他们错看了这个人,错看了当今太子的能力。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群臣会突然联名上书?因为亓明瑞,笪琛和老师的私交甚好,笪琛用笪孉一事,与你爹达成了协议。”
徐又菱的手又是一抖。
她看见跪在殿上的杏儿正凄楚而又同情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
她低着头,脑中迅速地盘算着,可是乱糟糟的,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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