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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不好,温暖却很高兴。
待医生走了,刘牧之站在窗前,摸出一支烟。
温暖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也没转过身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她不恨了。
这样简单的话纠结彷徨竟开不了口,她一直想,这个时候说这话,目的性、功利性太强。
他转过身来,轻轻抬手,烟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他说:“饿了吧,想吃什么?”
“不饿。”
“你不饿不饿。”
温暖又是一愣,发现已经午后十分了。
她呐呐地建议:“要不你去吃饭?”
刘牧之鼻中哼出一声,没任何交代抬脚就走。
他这一去没有回来,有个小护士给她送吃的。
温暖没问,琢磨着自己的特殊情况。
什么情况才叫特殊?她向护士打听,护士认真想了想对她很同情,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医理上的术语,听得温暖脑袋发胀。
为了耳根清净,她捡好话说:“谢谢你的爱心粥,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护士。”
小护士小脸通红,摇头否认:“这粥是你老公让我送进来的,他去我们主任办公室,应该在和主任讨论你的伤势。”
温暖很震惊,想解释他们的关系,小护士说:“我还有其他病人,你有什么情况马上按铃知道吗。”
到了晚上,刘牧之也没出现。
一个人在医院无聊透了,手机也没有,她又不喜欢看电视,躺在床上睡得腰都直不起来,比周末加班还要折磨人。
她想和外界联系,发现记不得号码,还能在脑中闪现的是刘牧之曾经报给她的那组数字。
飞机上的那个年轻男医生来的时候,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刘牧之打电话道谢。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
“好啊,好得快饿晕了。
刘牧之人呢。”
温暖感到奇怪,他想知道刘牧之自己问,问她算什么。
她摇头:“不知道。”
“知道我是谁吗。”
温暖反问:“你不是医生吗。”
她的回答叫年轻医生哭笑不得,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打量她。
温暖讨厌不加掩饰的眼神,就好像置放站台上供人观赏的展品。
他道:“医生不假,刘牧之没告诉你我名字吧。”
温暖不答,她实在无话可说。
“好吧,就知道会这样。
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霆,你叫温暖对吧,我没记错吧。
刘牧之那根软肋。”
“我和他……”
陈霆做了个暂停手势,“得,别和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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