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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肯动,仍在呻吟,难受的表情爬满他的脸。
冷蔚然想了想,跑到厨房倒杯温开水,回来扶着他,喂了一口水。
滕敬远困难地仰着头喝了一口,蔚然轻声让他漱漱口,敬远又吐到盆里。
最后,滕敬远终于肯平躺在床上。
冷蔚然赶紧端起装着呕吐物的盆子到卫生间倒掉,她一边倒,一边闻着恶臭,胃开始翻腾。
她居然还在想,食物在胃里消化后的味道咋跟腐烂的东西一样,太难闻了!
!
她一边冲水,一边没忍住,也开始呕吐,直至将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才感觉到一丝轻松。
冷蔚然抚着空掉的胃,有种虚脱。
冷蔚然又听到滕敬远在房里呻吟,赶紧冲了冲口,回到房里。
滕敬远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可好像很难受,他不停地握拳捶着床,发出闷闷地声音,嘴里还在呻吟,“好难受……好难受……蔚蔚……蔚蔚!”
冷蔚然赶紧走到床边,握着他的拳,安抚他,“好了,吐完就不难受。”
滕敬远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蔚蔚,我不想喝的,都是你不来,害我郁闷。”
冷蔚然抚抚他额头,轻声安慰,“好,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滕敬远不肯放开她的手,仍皱紧眉晃头,“你为什么不肯陪我?”
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某种低喃。
冷蔚然抚着他的脸,心疼他的眉皱得如此紧,他一定很难受。
唉,再郁闷也不该喝这么多啊,伤也只会伤你的身体。
滕敬远在她温柔的轻抚下慢慢安静,最后,他偏过头,翻身向里,嘴里突然咕噜一句,“对不起。”
很轻很轻,冷蔚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确认刚才那话是他发出的,冷蔚然轻轻笑了。
高傲的滕敬远从不轻易认错,在清醒的状况下他从未说过这句话,甚至不清醒的时候,这也是第一次。
你也知道让我辛苦了?
冷蔚然探过头去,看到他慢慢安详的睡容,心生怜惜,他明明是一个很强势很霸道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却像孩子一般很无助很让人心疼。
冷蔚然抽回手,回身看看床边,他之前吐在盆外的还留在那儿。
冷蔚然强忍着再次翻胃的感觉,用毛巾捂住口鼻,将地上的残渣清干净。
他吐得污物将床边的一些小坐垫都沾脏,她又将坐垫套全拆下来,用水冲冲,打算明天再清洗。
冷蔚然拧了一根温热毛巾,坐在床边,轻轻帮滕警敬远擦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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