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明白,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朱莎这种档次的人,平时随手就能获得很多自己想不到的资源,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比方说这个手工西装的招待券,她单身一个人就用不上,送别人又可能引起误会,给自己就没啥了不起了,还可以当成是给自己帮了她的忙的奖励。
不过,人是有所谓直觉的,李海反正就是觉得,这次慈善拍卖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他肯定不觉得朱莎会有意害自己。
吃饱喝足,有节目的去赶下一场了,委托人公司派了许多商务车送人回家,李海和赵诗容都还是住在学校附近的,于是作了一路。
车上人渐渐少了,剩下赵诗容和李海俩人,眼看离学校还有一公里左右,赵诗容忽然叫了停车,拉着李海下了车。
这里正是李海家楼下不远的大排档,上次李海刚从老家回来,和王冬在这里宵夜,就遇到了赵诗容,接受了那个考验。
不过今天,他却不知道赵诗容拉着自己到这干嘛?
随便叫了点东西,要了一扎啤酒,赵诗容动手给俩人都倒上了,满面欢笑:“来,庆祝你首日实习大成功!”
对着赵诗容这张笑脸,大概很少有人还能憋着气的,李海也是一样,他只是看了看赵诗容,就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来和赵诗容碰了一下:“学姐,总是要谢谢你。”
俩人喝了一杯,赵诗容用面巾纸擦了擦嘴,又要倒酒,李海哪能看着她动手呢?抢着给满上了,赵诗容笑道:“好吧,这可不生气了?”
李海失笑道:“学姐,我是那分不清好歹的人吗?要不是你想着我,我连这个实习的机会都没有呢,别的都不用说了。”
他是言者无心,赵诗容的脸却红了红,啐道:“呸!
没皮没脸的,谁想着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海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李海嘿嘿笑了笑,不解释了,干嘛要解释呢?这会的赵诗容多好看呐!
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点羞涩和小不乐意,半嗔不怪的,所谓的活色生香,莫过于此啊!
他二话不说,端起酒杯来自己就干了一个,这可算体会到古人所说的“秀色可餐”
是什么意境了,可餐不可餐先不说,反正下酒是绰绰有余啊!
赵诗容白了他一眼,赌气也不说话了,俩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对干了几杯,她忽然发起感慨来:“哎,过得真快啊,当初接你们新生的时候,还像在眼前一样,转眼都两年过去了,我都大四快毕业了。”
李海嗯了一声:“对了,学姐,你毕业了什么打算?”
也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这个问题啊!
赵诗容闷了一会,摇头道:“还没决定,考研,或者去国外念书,或者就找个工作——哎,你说我选哪条路好?”
她一边问,一边就用眼睛来盯李海。
李海心里莫名地就是一阵慌乱,赵诗容的眼睛怎么能这么大,这么亮呢?看得我心里都发慌啊!
他定了定神,摇头道:“我觉得,学法律的,以后学历还是很重要,不过专门读书又挺浪费时间的感觉,边工作边念书挺好的。
我今天在所里和宋婷学姐聊天,她这么跟我说,我听着挺有道理的。”
赵诗容原本很专心地听他说,一听提到宋婷的名字,咦了一声:“宋婷学姐,是不是研究生院二年级,跟陈主任的?美女学姐哦!”
李海闷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心说这土豆丝怎么觉着有点酸呢:“老板,少放点醋啊,这酸的——”
他还没说完,赵诗容陡然变色,又啐了他一口:“好你李海啊,今天欺负定我了是吧,说话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好大的胆子!”
李海正莫名其妙呢,心说我就是说说老板的酸辣土豆丝里面放醋太多了,又哪阴阳怪气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赵诗容忽地站起来,甩手就要走,李海反应快,立马伸手拉住,放软了声音道:“学姐,你这可冤枉我了,咱们好好说着话,你这又是何必——”
事实上,这完全是言者无心听者也无意,但是人一旦心里有点什么小心思,就会变得很敏感。
赵诗容对李海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反正她自己觉得,是没有的。
可是赵诗容从小生长的环境和别人不同,她几乎是刚刚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要躲着男孩子了!
这使得她从小就养成了,一旦和某个男孩子的接触多一点,就要注意这方面界限,这样的一个习惯。
当然,她这么想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李海提到宋婷的时候,自己怎么会把吃醋当成了敏感词呢?
这下子被李海拉着手了,赵诗容也就不走了,要不然俩人在这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她刚想让李海松开,本来不大点事,所以说无巧不成书,俩人就听见不远处有个女生冷笑起来:“好亲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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