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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小片,一小片洁白的雪花,从漆黑的夜幕无穷无尽的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橘红色的粉状流光,误以为是满怀浪漫的诗情画意,只有当你身临其中的时候,才会感到刺骨的寒损。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悠长的女声还在低低的吟唱着,爱断情伤,如同神秘的梦呓,歌词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她是这样唱的: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想。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有理由撑到天亮。
飘云把脸埋进臂弯里,先是一阵阵的冷,又是一阵阵的痛,铺天盖地的风雪也是急一阵,又缓一阵,仿佛为了迎合她的心情。
无处可去的眼泪直到这一刻才落下来,流进落英缤纷,飞雪成阵的世界里,化做无声无息的寂寂的一滴。
那个低哀的声音却还在漫不经心的唱着: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有理由撑到天亮。
……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不然又能怎样。
告别,晚安,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第二十九章
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男人一样,凛然干脆,义无反顾,不懂得宛转,也学不会体恤,有的只是风卷残红的冰冷决绝。
“昨晚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课间的时候,寒城抓住一个空挡,把飘云拉进了教学楼拐角处的储物间。
飘云看了看寒城急躁的脸,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昨天太累了,睡的早,没听到。”
寒城立刻心疼的搂着她:“抱歉,让你担心了。”
飘云笑,抬头看他:“跟我还说这个,假不假啊你。”
“我说真的,还有我妈的住院费,你哪来的钱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妈给我留了一笔小钱,我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这一次倒真派上用场了。”
寒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还是小钱,你少蒙我了。
一定是求了不少人才借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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