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去研究生院外边吃烤串的,我们这是缘分。
然后文怀君又说了更让许昼惊讶的话。
“他们不会拆松光寺了。”
“什么意思?”
许昼问。
“字面意思——我觉得你的策划案非常有价值,所以我跟我爸商量了一下。”
文怀君的语气总是富余的、轻松的,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份令他从未经历过什么困难。
那时许昼只觉得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文怀君就此毫无争议地滑入了许昼的生活,并在未来成为了其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后来在许多个备受折磨的孤夜,许昼一遍遍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仍然觉得自己的沦陷是有道理的。
叮铃铃铃。
一阵门铃声把许昼从回忆中扯了出来。
门外的服务生递过来一张邀请卡,说今天是12月31日,2021年的最后一天,他们为乘客们和科研团队准备了一场新年派对,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参加,有很多好吃的。
许昼打开行李箱,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件米色的棉布衬衫,简约风经久不衰,这已经是他所有衣服里不那么土掉渣的了。
许昼守时惯了,忘记了西国人总会比约定时间晚一些到派对。
所以许昼到大厅时里面还没几个人,他便拿了杯果汁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往门口看一眼。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许昼看到门外的文怀君。
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藏青色领带压在马甲下,外面穿着一件敞领长款西服,鼻梁上架着薄薄的眼镜,整个人像一柄藏在刀鞘里的古剑,低调但锐利。
许昼想到二十岁的文怀君,穿着拉链大开的运动服,步伐散漫地从细雪里走向他的样子,觉得眼前这文质彬彬的老男人果然很令人感到陌生。
文怀君一直没往里走,因为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她自然地停在了文怀君身边,微笑着和他交谈,长卷发从玉般的肩头滑落到背后。
像一桶冰水从头上泼下来,许昼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寒气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她就是当时坐在文怀君婚车上的那位新娘,张家千金,张笛。
作者有话要说:
文教授的研究日记03
这个跨年派对为什么没有跳舞环节?
想和小昼跳舞。
算了,我很久没跳了,可能会变成早期人类驯服手脚纪录片
Ps研究对象四个字写起来好麻烦,以后就简写为小昼吧
第5章新年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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