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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急切,心底那针扎似的隐痛却越来越细密,像是被活生生缝上了一道口子似的。
她颤着眼睫合上眼,在心底道:没什么不好的!
便让谢均死了这条心吧!
世间男子多薄幸,纵是贺桢那般清骨傲然、不随大流之人,亦是辜负了她。
她此生既不能成就生世一双人的美梦,那便不要再去触碰这些男情女爱之事了,免得再大伤一场。
她有几条命,能来回反复地折腾?重生了一次,难道还能再重生二次、三次?
谢均见她眼神闪避,神色慢慢淡了下来。
他垂下手,道:“我竟不知,原来我的存在,于秦三小姐你而言是这般困扰。
如此……当真是均自作多情了。”
说罢,他微微一叹。
一阵风吹拂来,鼓起他满当衣袖,令他的身影显出几分空寂落寞。
有柔弱的花被吹散了瓣儿,飘飘悠悠地落在青石砖的缝隙里,也不知几时会被往来的鞋履踩踏为泥。
秦檀攥紧了手,低声道:“都是我之过错,叫相爷误会了。
我只盼着相爷早日娶得佳妻,好让王妃娘娘安心。”
谢均久久地注视着她,道:“你果真如姐姐说的那般,巴不得我断了这份心思。
……反倒是我先前的所作所为,多有冒犯了。”
他垂下眼帘,半遮去子夜般漆黑的瞳眸,那里头无光亦无彩,无星亦无月,如同一滩死去的井水,毫无波澜。
秦檀低着头不说话,未多时,便听到脚步声。
她抬头一瞧,谢均已转过身离去了,白鹤似的清俊身影愈行愈远。
秦檀望着他的背影,忽而觉得胸口如被一块大石压着,叫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红莲。”
她忍不住唤自己的贴身丫鬟,“我……我有些不舒服。”
“小姐怎么了?”
红莲大惊,连忙上来搀扶,“是哪儿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我……我有些闷。”
秦檀拽着衣襟口子,慢慢道,“是不是这衣服太紧了,竟叫我呼吸都不顺畅了?”
红莲与青桑面面相觑,心底皆是微微一叹。
小姐这恐怕是……
恐怕是对那位相爷,动了情了。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姐自己,却是分毫不明白这件事的。
青桑与红莲扶着她,回了清涟院。
***
谢均辞别了秦保,出了秦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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