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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乐颠颠的拽着何笙跑去路对面,带着人重新回去,这次是真的回家了。
另一边廖时也坐在一辆出租车上,他的目的地是机场,准备坐两小时后的航班飞英国,做为时至少半年的医学交流。
车内电台播放着本市新闻,廖时侧头看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半道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
他拿出来看,是父母发过来的彩信,两人此刻正在南部小岛旅游,照片上他们穿着夏季的衣服,鼻梁上架着墨镜,笑的满脸褶皱。
身后是零星的游客,黄色的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很大,应该能装下任何东西吧,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比海大,里面能装的却不多!
*
袁植带着何笙回到家后没几天又整装出发去了一个临海的小镇,在那边租了个小木屋安定下来。
几年前本就有计划要带何笙出走,虽然中间隔了这么久,至少这个目标也实现了,往后也不用再怕外人的叨扰。
张鑫劝过袁植几回,毕竟这人还是袁氏名副其实的股东,就这么甩手一句话不说的出走实在说不过去,但袁植不为所动,那个地方只要袁重阳在总归塌不了,他不是以前的袁植,没有人可以再随便威胁他。
后来袁植怕何笙闲着无聊,又在这开了家民宿,招了几个当地的年轻人做服务员,日子便在忙碌又充实中快速过去。
两年年后,袁崇阳突然中风入院,鉴于已没有任何行动力的情况下只能将手上的股份全部转到袁植身上,可这些东西从来不是袁植所追求的。
严柏和张鑫一块找来的时候袁植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他也不可能再继续回袁氏。
最后在无数人瞠目结舌下他将手上股份全部抛售了,间接表明袁氏就此易主,袁崇阳守了一辈子的江山瞬间倾覆。
有人意外,有人唏嘘,这一新闻在当地财经版上了一周的头条后沉寂下来,而对袁植来说,却是真正意义上的解放。
在他带着何笙离开的那年何守司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的又去了国外,再回来时则被家里逼着准备结婚,不知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明白了一些为人处世,又或者曾经的激情已然退去,剩下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敷衍感。
他没有拒绝,在别人惊讶的态度下欣然接受了这一安排。
袁植和何笙自然出席,当天酒席结束后两人一块去了趟疗养院。
袁重阳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朱美雁把他照顾的不错,只是面部瘫痪后他连说话都已经很吃力。
曾经的高傲一世的男人成了这幅模样,身为儿子,袁植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太恨了,恨了这么多年,要有感情也是那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得知何笙在世后的那会他有叫张鑫去查当年事故的处理后续,从细枝末节不断往上扒最后一切线索指向的都是袁崇阳,事故是意外,后来的全部是他一手安排,他甚至不准备给何笙活路,如果那会没有廖时,从车祸中幸存下来的何笙可能就真死了。
袁崇阳是他父亲,可只要一想到这些事,他发现自己依旧原谅不了他。
他们和廖时也再没有联络,何笙心里一直放不下,时不时的就拿出那张破破烂烂的纸给廖时打电话,袁植见了心里不舒坦,但也不好拦着,好在那号码永远是关机,就没有打通的时候,再后来则是停机,最后是空号。
何笙特意回去医馆找过他,那时才得知廖时走之前就将医馆给关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再和她有联络,所谓联系也是骗人的。
最后一次听说廖时的名字是在顾威口中,他说廖时去了非洲,支援那里的医疗技术。
那天何笙难过的一天都没说话,再之后时常看新闻关注国外情况。
又一年过去,袁重阳逝世,袁植带着何笙出席了葬礼,全程袁植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说。
回去的时候何笙有些担心他,又说不出什么好的安慰的话,便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捏啊捏。
袁植被捏的有些痒了,终于抽出来,转而搂住她的肩。
何笙眨巴着眼看他,小声说:“别太难过啊!”
袁植挑眉,“谁告诉你我难过了?”
“你都一天没说话。”
“嗯。”
他应了声,“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恨了他在世的一辈子,现在没了多少有些空落落的。”
袁崇阳是个极度失败的男人,可以叱咤商坛,却摆不平一个儿子,不过他也可以作为一个借鉴,想来袁植必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以身授教。
因为这一年,他们刚刚为人父,为人母!
作者有话要说:УоМΙ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1613: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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