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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两人同时闷笑出声。
一壶烧酒,是应了景的‘荠麦香’,劲头很大的酒,入口却是干醇,喉咙也不干。
三杯两盏过后,两人不由得放开,什么计较也不顾,什么离合也不管。
“呵呵……薄薄酒,饮两钟。
粗粗布,着两重。
美恶虽异醉暖同,丑妻恶妾寿乃公。
隐居求志为之从。
本不计较乐华尘土北窗风……”
她拿了筷箸在玲珑的酒盅上‘叮叮’而敲,口中放歌,似是身居乌州时那般逍遥而忘却一腔遗愁。
“呵呵,想不到这十多年,你已学会如何放达!”
他也笑,浓浓抑抑的眼神在微染酒意的朦胧里荡漾,”
可惜风流在蛮村!”
“所以,我将这风流也教给你,寿乃公!
人生长长,遗恨迢迢,可是那夜台无晓日,沽酒能与何人醉?还是世间好!
一醉唱尽天下愁!”
她藉着酒意,眷意珍重。
她微有薄醉,而他却是从头至尾地清醒着,”
只知一醉万事已,哪知身在尘埃里。
平澜,当我们都需藉酒浇愁的时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走到了头?”
她笑,闭了闭眼,似将那朦胧眨去,”
六爷,我们这一见,难道不是一种作别?”
“不是!”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紧得很,几乎勒断她的腕,而她却眼也不眨地只是凝望着他,什么也不说。”
平澜,当某一天,我们都变心的时候,再说作别吧!
而现在,即便是不清不楚地纠缠,也让它……纠缠到底吧!”
至死方休!
她脉脉与他互望,良久,才莞尔一笑,薄醉的脸颊透出一股别样的清韵风流,”
那便醉吧!
还持千日醉,共作百年人!”
酒滑烧入腹,浓浓稠稠,化不淡的意,解不开的结,都绕在一根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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