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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在水榭里看萧焕伏案办公,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像在养心殿里一样,他一直埋头阅读批写,几乎不曾从那些厚厚的卷宗里抬起头来。
夜慢慢深了,他终于抬起头,端起桌上那杯早就冷掉的药茶,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终于又放下。
回头看到我,他指了指桌旁另一把椅子,笑笑:“你怎么还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坐下休息一下吧。”
我拉椅子坐下,烛火在眼前跳动,现在坐在一起,居然有点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我把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端过来嗅嗅,药味浓得直冲鼻子,不用尝也知道很苦。
“郦先生要你喝的吧?”
他颇无奈地叹了口气:“简直要命。”
我想起之前那些表面裹着白糖的药丸,忍不住笑了:“你还是这么怕苦啊。”
他微微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转了话题:“手臂上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我连忙举起手臂:“嗯,都不觉得疼了,我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伤了。”
他笑了笑:“这就好。”
又顿了顿,“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适合什么样的武功,到底应该教你什么才好。
今天终于让我想到了,那种兵器应该很适合你学,进步也会比较快。”
“什么?”
我有些愣,“学什么?”
“你不是拜在我座下,要跟我学武的吗?”
他笑,“杨柳风已经断了,也该给你找件新兵器了,况且我一直觉得,你并不适合用剑。”
我这才醒悟过来,笑笑说:“用什么都无所谓吧,反正我练什么都是半吊子。”
“不能那样断言,”
他笑了笑说,“每个人生来资质不同,再有天分的人,如果没有选对道路,也一样学无所成。
我觉得你并不是没有练武的天分,而是没有选对道路,剑和你的性子合不来。”
我点点头:“嗯,我小时候就老想,这么一个长长的把子,拿在手里挥来挥去有个什么劲儿啊。”
他笑笑,没有再接话。
烛芯燃烧的哔剥声在耳边作响,四周安静得有些异常。
我突然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萧焕在养心殿内昏倒,我去看他,现在的气氛居然和那时候有些像。
那时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无话可说的两个人,那么最好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这种氛围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然心生厌倦,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故意扬高声音:“啊,太好了,要开始练新的兵器了,要是你来教我的话,我一定学得特别快,因为我一看到你就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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