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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见。
终于,是分手的时候了。
我跳下车,抹干泪水,在昏黄的街灯下,抱着他送给我的玻璃珠。
“我希望将来有机会用这些玻璃珠制造一件晚装。”
我凄然说。
“那一定会很漂亮。”
“我来送机好吗?”
“不是说不要再见吗?祝你永远不要悲伤。”
我抱了他一下,依依地放手。
“你这样令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难过地说。
“没用的是我。”
我掩着脸,不让自己哭。
泪,却不听话地流下来。
“我回去啦!”
我转身跑进大厦里,把他留在微风中。
离开香港前的一天,我约了良湄再去那间印度餐厅吃饭。
“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吗?”
她问我。
“不,我只是想来占卜一下将来。”
那盘幸福饼送来了。
“我也要占卜一下。”
良湄先拿一块饼。
饼里的签语是:
想把一个男人留在身边,就要让他知道,你随时可以离开他。
“说得太对了。”
良湄说。
我闭上眼睛,抽了一块。
“签语是什么?”
良湄问我。
签语是:
我们的爱和伤痛,是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他。
是的,只有一个他。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我带着在威尼斯买我和文治送给我的玻璃珠,一个人到了纽约。
卡拉.西蒙的工作室在第七街,我在格林威治村租了一间小房子,每天坐巴士去上班。
纽约和香港一样,是个步伐急促的城市,人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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