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本心,严锐更喜欢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舞蹈世界里。
但是两个人生活的所需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何况两个人都没有精打细算的习惯。
多一些收入总是好的。
但是严锐的第一次提议就被肖磊没有一点余地的就给否决了:光是演出排练就已经超负荷了,你的腰你不要我还要呢!
混蛋!
你要我就得给你啊!
严锐忽然的红了脸,咬着嘴唇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混蛋肖磊。
拉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路灯,雨越下越大,哗哗有声。
肖磊九点钟下课,大约十分钟以后,他会在小区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下车。
他没带伞。
雨夹着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冷清。
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不远处马路上的车还在刷刷的奔跑。
严锐撑着伞从小区里走出来。
雨伞不是很大,雨被风吹着很容易的打倒人身上。
裤子已经被打湿了,贴在腿上被风一吹,严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只手拉了拉衣领,小跑起来。
严锐站在站牌底下,一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
很冷,虽然现在是八月。
远远的,公交车来了。
严锐稍微的后退一点,仔细的看着从车门里走下来的人。
只有几个人匆匆的下车,然后冒着雨快步的走远。
肖磊没有出现。
严锐有点郁闷的左看右看,抬手腕看了看表。
怎么搞得?每天这个时候他肯定在这里下车的,难道是今天有什么事情了?
风越来越大,雨也泼水似的往下倒。
严锐紧紧地抓着伞,努力的在风中保持着平衡。
其实伞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严锐浑身湿透的站在路边,心越来越揪起。
公交车过去了两辆,始终没有哪个要等的人出现。
严锐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钟了,这个混蛋在搞什么?
最后一班车已经开过去了,要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
伞已经被风掀的变成了喇叭花朝上开着,严锐索性扔了那把伞,搂着瑟瑟发抖的胳膊固执的站在雨里。
夜深了,雨越来越大了。
忽然,一辆黑色的小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然后朝车里的人挥了挥手,撒腿往小区里边跑去。
出现的太快太突然,严锐看见了,却根本张不开嘴呼唤。
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看着送他的小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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