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抬了眼。
“姨娘,你现在身份特殊,去了万一碰上个不讲理的主子吃亏的还是您啊。”
见主子没有发火,青梅悬着的心降了一点,然后趁热打铁的就要和双儿把这事掰扯清楚,免得走了歪路,“您……”
。
“我知道,”
双儿微笑着打断青梅,这些话昨晚陆恒讲过了。
“我只是在想我以后怎么办?”
双儿扭了头,喃喃道,声音小得离她这么近的青梅都听不清,看她的样子,青梅不敢再问。
双儿说了出来没要她们两人回答,她们也回答不了,在她们心里能当个受宠的姨娘已经很好了,她先前就是这么以为的,只是真到了这一步才知道她不能停在这,唯一的路就是往前走。
小厨房呈上了午膳,一大盆暖胃的枸杞羊肉汤,冬日难得的新鲜绿色小菜,腌制的酸笋,个头大的白灼虾,粒粒分明的碧粳米。
双儿心烦的用了膳,没事可做索性就躺回了床,以前这个天,躺在被窝里睡觉是她冬日里唯一的愿望了。
睡到申时才起来,无聊的又拿起陆恒新给她写的字帖练字。
练了这么多本字帖,她终于不会把一个字写成斗大一个,完全盖住了陆恒的字迹。
现在的仔细看,能看出些相似的笔画。
练字练到了晚上入睡之前,没有用晚膳,陆恒没有回来,派青木带了盒糕点,酸甜酸甜的,双儿吃了心里就更酸了。
宴会热闹也费神,老夫人受了众人的祝福后就由亲近的人陪着回了福安堂,同行的有一个看着比她稍微年轻一点的夫人,是她的小姑子,陆国公的嫡亲姑母,这次携孙子孙女进京给嫂子贺寿,安排住在福安堂旁边的一个院里。
做客的女眷们在酉时就差不多走完了,剩下一些拼酒的男客,陆恒性子火爆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留下他的老爹和老哥独自走了,没人敢拦着。
他没回山石院,去了福安堂。
福安堂里的人不多,可他想见的都在。
老夫人一天乐呵得很,见最宠爱的孙儿来了就立马想要炫耀,“这是恒哥,你们怕是很久都没见过了吧。”
,说话时笑出了眼角的皱纹,眼神没有这个年纪老妇人的混浊,亮的很。
她嫁进陆府时这个小姑子就骄傲的很,各个方面都想要和她比个高下。
黄家落败,她不欺负她和她比儿子。
她比孙子总可以的吧,阿恒的功绩可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
陆老夫人的性子没变多少,远嫁江南的陆氏却是人生酸甜苦辣都经历了个便,没有做女儿时的傲气。
“这就是恒哥啊,这么大了,可真俊俏,和我哥长得是一模一样。”
黄陆氏笑道。
寿宴前陆恒很忙,要酉时过后才能归家,是以黄家来了这么些天还没有正式的见过。
不过,陆老夫人和陆恒俱都惊讶的看向笑着的黄陆氏,同时腹诽道,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陆老夫人撇撇嘴,就陆老头那个鬼样子,恒儿能像他?
黄陆氏大概也觉得这话太假,遂急转了话题,“你们表兄妹还没见过面吧。”
,她对着原本坐着的,看到陆恒进来就站了起来的女孩招招手,“这是诗兰,是你的大表舅家的恒表哥。”
十五六岁的少女,娉娉袅袅,长在江南,不自觉的呢喃软语听得人心都稣了,“诗兰见过恒表哥。”
陆恒颔首,目光不做多的停留。
黄诗兰守礼退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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