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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烦闷欲死,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大个儿百问不出,多日来的不满爆发出来,他粗声大气地责怪方非―定式作弊的法子不说,夜不归宿的原因又不说,道术突飞猛进,更是大大的有鬼。
现在谁又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送来这么昂贵的通灵镜?
大个儿越说越气:“言鸣世说得对,你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方非心中理亏,一直没有反驳,没想到简真搬出了言鸣世的混账话,一时怒不可遏:“好哇,简真,你是天下第一的老实人,我是九星骗子,骗子做的事情,跟你老实人不相干!”
“我要跟你绝交!”
简真双手握拳,发出一声狂叫。
“求之不得!”
方非冷冷回答。
简真呆了一会儿,忽地眼圈发红,丢开珠子.倒在床上。
他面朝里面,大身子簌簌发抖。
方非却闷闷地坐在床边,水镜珠搁在对面.活是一只眼睛,不死盯着他,发出诡谲莫测的光泽。
第二天中午,吕品才怏怏回来。
方非问起林老太的病情,懒鬼叹了口气,说是病已好了,老大婆死乞白赖地要他回家,他不回去,林映容就赖在八非学宫不走。
三人各怀心事,下楼吃饭。
刚到楼下,林老太眼巴巴守在门口,看见吕品,一把拉住,掉过头又冲方非瞪眼,似乎小度者一旦靠近,就会弄脏她的乖孙子。
吕品愁眉苦脸.给老太婆扯着絮叨。
方非、简真跟在后面,脑袋各自扭向一边。
到了如意馆,三个室友破天荒分成了三桌,林映容痛惜孙子,亲手拈了饭菜,送进吕品嘴里。
懒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眨巴两只眼睛,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简真坐在远处,一面怒视方非,一面恶形恶状地撕咬半只烧鸡。
方非心想:“好小子,把我当烧鸡出气!”
于是拿起一个猪肘,咬一口肘子,瞪一眼简真,大个儿心里大怒:“臭骗子,敢骂我是猪!
"
两边正在较劲,忽听有人叫“小度者”
,方非一掉头,惊得一跳三尺,他直挺挺站起来,张嘴瞪着来人。
“怎么?”
海藻头的女道者一笑,“小度者,不认识我啦?”
“认得,你…”
方非激动得结结巴巴,“你是蓝中碧!”
“可巧了,我在‘神神道道’上看到你,真是吃了一惊!来你是九星之子…”
蓝中碧笑眯眯还没说完,一边有人冷冷接口:“错了,是九星骗子!”
方非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男学生,神气冷淡,样子眼熟。
说也惭愧,来了三个多月,同年的同学他也没认识多少。
“嗐!
少说两句!”
蓝中碧拍了褚衣学生一掌,“管他是不是骗子,反正是个名人儿。
咯,小度者,这是我的侄子玄武蓝觞,牛字组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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