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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琴,叫伯牙,难不成等的人是钟子期?
“你……在等子期?”
呆头鹅李密问,他虽然文科学的不好,可琴仙的大名他确实听说过。
“你们都知道子期……我却终究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伯牙笑了,笑容却极为惨淡。
人们都知道钟子期,伯牙并不奇怪。
在琴里住了这么多年,随着琴走过很多地方,可以说亲眼见证了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变化。
曾经,他有幸在课堂上听一个老师向学生讲述俞伯牙钟子期的“抚琴遇知音典故”
,从别人口中道出自己昔日的往事,感觉颇为微妙。
原本他是一抹没有形状的孤魂,只是拿着此琴的音乐老师却在一天深夜出了场车祸,虽然没受大伤,却有少量血红喷溅在琴尾,使得他可以显出身形。
可是伯牙认为自己不详才给此人带来了意外的伤害,于是形象化后他便自己发力震断了一根琴弦,从此被堆积在了乐器室的角落,与琴一同沉寂下来的还有他的心。
“原来如此,你已经知道自己等不着钟子期了。”
那李密又搞不明白了,这人既然知道,又在执着什么?
曲衣然对上他无神的眼,一语道中红心,“你在等,懂你的人。”
伯牙惊愕了一瞬,气息有些不稳,“是。”
世人道伯牙为琴仙,他却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琴痴。
一曲《高山流水》,如今已经被世人改编得面目全非,什么古筝版的,合奏版,甚至还有人用钢琴演奏……
他既欣慰着音乐的飞快进步和多元化,又苦涩自己
如今再也无法执琴弹奏一曲。
现代人耳目开阔,不断创新,伯牙只是想知道,如今一曲《高山流水》,是否有人可以听懂,品透。
鼓琴而六马仰斜,他却独独缺少一个知音。
伯牙摇头苦笑,曲衣然和李密非常想安慰安慰它——会有人懂的,可是话脱口容易,却口说无凭。
曲衣然问,“伯牙,你如今可以抚琴吗?”
他笑容更凄苦起来,“何以抚之,何时抚之。”
李密最不忍看人伤心难过了,灵机一动,建议道,“曲哥,不然就让伯牙在全校师生前弹一曲吧,一定会有懂伯牙的人!”
“你以为是弹棉花吗?”
全校师生哪有那么容易就聚在一起。
“你啊你,这不是现成的机会么!”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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