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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清寒,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喃喃自语,渐归沈寂。
赫连贤宗纳妃後,与云清寒的来往,不再似原先频繁。
初时还会召云清寒入宫陪他学文练功,逐渐地,次数越来越少,最後两人几乎一月也难得见上两次面。
皇帝从东宫侍人口中得知後,暗忖自家儿子纳了妃妾,尝到女子的妙处,自然不再念著云清寒。
欣慰之余,便把原先要替云清寒择一名门闺秀赐婚的念头给打消了。
他却不知,这消息,很快就被身边的近侍太监报知赫连贤宗。
“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
赫连贤宗打发走来通风报信的太监,坐回座椅里,倦然笑。
思念如天下最顽强的藤蔓,在他心底吸著他的血,日夜疯狂地长。
无数次,他都冲动地想要趁著黑夜冲去镇国府,去见那个占据著他全部心神的人,然而理智,告诉他必须悬崖勒马。
比起他被迫纳妃,云清寒若奉旨成亲,才是赫连贤宗更无法忍受的事,所以纵有再多难耐不舍,他也只能装作与云清寒日渐疏远。
幸好,这些时日的克制并没有白费,至少云清寒不会步上他的後尘。
在他足够强大前,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一等,就是四年匆匆如流水逝。
赫连贤宗二十岁生辰过後没几天,老皇帝驾崩。
赫连贤宗将先皇下葬皇陵,回京後第一件事,便是把云清寒召入宫中。
地点,当然不再是东宫,而是皇帝寝宫。
“清寒,明天登基大典之後,我就是皇帝了,从此天下没有人可以分开你我。”
他在烛焰下,贪恋地打量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云清寒仿佛有些承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微微转开了头,看见龙床边的衣架上挂著赫连贤宗明日穿著的天子冕服,他视线顿了一顿,随即悠悠低声叹:“贤宗,过了今晚,你是君,我是臣。
今後,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直呼你的名字了……”
赫连贤宗听出了云清寒话音後的无尽怅惘落寞,急道:“清寒你太多虑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耍皇帝威风的啊!”
他转过云清寒的肩膀,盯著云清寒的双眼认认真真地道:“清寒,你可知道我为什麽这四年来都没有册封太子妃?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你。
就算你当不了我的太子妃,我也不会让别人坐上本该属於你的位子。”
“贤宗你……”
云清寒的表情,有点愕然,更多感动,对赫连贤宗目不转睛地凝视片刻,最後拿起衣架上的冕服,微笑道:“来,试下这衣服。
万一有不合身的地方,还来得及叫人连夜改。”
赫连贤宗满心想跟云清寒诉衷肠,可又不忍拂他的意,於是伸手去解衣带,却被云清寒轻轻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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