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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尽管安心养伤,我明日便去兵营安排御敌之计。
」殷若闲笑着摸上腰间佩戴的鹰形令牌,「我就不信,永稷两万精壮驻军会输给那些饥民流寇……」
自信的笑容骤然僵硬,他难以置信地扯下木牌,就着宫灯一看,面色顿变灰白。
形状虽然跟原来的木牌一模一样,上面镂刻的金铁文字凹凸走向间却跟原来有所不同。
他的令牌,什么时候被人调了包?「怎么了?」发现殷若闲神情剧变,殷长华也知大事不妙。
殷若闲正在飞快思索能近他身边的可疑之人,寝宫外一阵忙乱,一个侍卫头领不顾礼数直闯进来,跪地焦急地道:「启禀皇上,叛军已经进入永稷城了。
」
「胡说!
叛军哪会这么快就攻破城门?」殷若闲大叱,腾身而起。
那头领这才留意到殷若闲也在,脸上表情一下子古怪起来,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说吧。
」殷长华目光微闪,他相貌清俊,看似儒雅温文,沉下脸却自有森人气度。
那人打个寒战,硬着头皮道:「探子说,是柯将军率领驻军,亲自开城门,放叛军进城的。
说,说是若闲皇子下的令,要匡扶正统,取皇上而代之,如今正带领叛军向皇宫逼近。
」
殷氏兄弟两人的面色,霎那都铁青一片。
句屏老皇帝仅得两子,传皇位于庶出的太子殷长华,又将可号令永稷两万驻军的鹰形令牌赐给嫡子殷若闲,用心自是为防殷长华大权在手后,对最能威胁他皇位的弟弟下毒手。
殷长华却深知他这异母兄弟纵情声色犬马,素来无意皇位,即便没有那两万驻军做殷若闲的后盾,殷长华也不曾想过要除掉殷若闲。
然而眼下,竟有人借殷若闲之名,犯上作乱。
「皇兄,你知我绝无此心。
一定是盗我令牌的人从中兴风作浪。
」殷若闲已经出离愤怒,狠狠地捏碎了那块假令牌,转头毅然道:「皇兄,你带上传国玉玺块离开永稷吧。
这里留我断后。
」
殷长华对殷若闲凝视片刻,终于微颔首,道:「好吧!
记得不要以死相拼,战不过就降。
等我召集了忠心将士,定会回永稷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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