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耸耸肩,一脸的无辜道:“这点小事你可要自己去发现啊,怎么能连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清呢?”
这话倒是真的,处在秦九那样危险的境地,更要学会分辨身边的人。
秦九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不作声了。
“两位不是要请我喝酒吗?是要去哪一家啊?”
燕秋尔越过两人,似是好奇地四处张望。
“不,我们不是……”
“五郎君喜欢哪家?”
林谦打断秦九要说的话,兴趣盎然地看着燕秋尔。
“嗯……”
燕秋尔更加仔细地来回打量,尽可能地将那些数字都记住,而后似随手一点,指了一个名叫“清平乐坊”
的地方,转身对林谦说道,“这家如何?”
这清平乐坊是燕秋尔前世经常出入之地,与别家谈生意的时候大多都会来这儿。
现在再看,这家的数字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似是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可燕秋尔怕挑了数字最大的店却因着不明所以而搞砸了,那样就不妥了,倒不如挑个不大不小的先进去试试。
“五郎君不愧是商人,好眼力!”
林谦扭头一看,顿时大笑三声,“这可是平康坊里最好的一家,也是最贵的一家!”
“是吗?”
燕秋尔扭头将林谦和秦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略微嫌弃地撇撇嘴,“既然这是最贵的,那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秦九和林谦看着燕秋尔的背影抽了抽嘴角。
林谦打马就往燕秋尔方才指的那家店去,气呼呼地说道:“不换了!
就这家!
凭我二人的身份,还请不起你了?”
燕秋尔眨眨眼,便跟上了林谦。
是他忘记了,他是用钱请别人,秦九和林谦却是用身份就能请了。
“呵,难得有人能靠嘴上功夫把阿谦气成这样。”
秦九与燕秋尔走在一起,瞧着林谦的背影一脸惊奇。
“是吗?”
燕秋尔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然后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清平乐坊的小厮,与秦九一道进门。
燕秋尔前世第一次踏进平康坊的青楼是在二十五岁,第一次踏进的地方今生竟提早了十年,这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种世事难料?
清平乐坊二楼的雅间里,燕征在燕生的身旁正襟危坐,即使有燕寻在这里缓解气氛,燕征也是大气不敢出。
今日一早,梁管事便来了他的院子,说阿爹临时决定要带他出府,不敢让阿爹在府门口等太久,他便火急火燎地将自己收拾利索,谁知一脚踏出自己的院门,他就瞧见阿爹直挺挺地杵在他门口,一瞧见他就往他身上戳眼刀,那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主屋卧房的方向瞄。
想着阿爹是在担心五郎的情况,他就多了一句嘴,告知阿爹五郎一切都好,谁知话音未落,他就又被瞪了两眼。
阿爹最终也没进屋去瞧五郎一眼,就带着他就出门了。
这都不碍事,可为何阿爹从早上起身上就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和森然的冷意?他还总有一种错觉,错以为阿爹这怒气是冲着他来的,可他分明就什么都没做啊!
从没想过阿爹也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五郎,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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