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走上前,点点这兄弟俩的头,又指指时间:“都几点钟了,还不睡?”
狻猊一看姜婪回来了,就不嚷嚷了,从椒图肩膀上跳到他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讨好道:“五哥,我们在等你回家。”
姜婪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在他脑袋上呼噜一把,告诫道:“下次不许带着九九熬夜。”
说完又关心地摸了摸椒图的额头:“头还晕不晕?”
椒图老实摇头:“睡了一觉就不晕了。”
见他没有什么酒后后遗症,姜婪不顾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如铁石地将平板从他手中抽走,道:“现在该睡觉了,明天再玩。”
椒图一副我还想玩的表情,但听见姜婪的话,还是乖乖“哦”
了一声,跟着他回房间睡觉。
一夜好眠。
***
隔天是周一,姜婪早早起床去上班。
椒图又变回了原形,跟狻猊一起待在包里,被姜婪背去了单位。
姜婪拎着早餐过去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坐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他下意识看一眼喝茶看报的周叔,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办公室。
年轻男人生得眉目疏朗,只是没什么表情,他看见姜婪似乎并不惊讶,朝他点了点头:“张天行。”
说完又递给他一包灯芯糕:“特产。”
姜婪知道他是谁了,这就是那个从他入职就一直请假没来的同事。
他接过糕点,道了谢,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又道:“姜婪,我是新入职的同事。”
张天行:“我知道,我看见群消息了。”
姜婪想起了那个整天聊天打屁的同事群,里面似乎确实有四个人,只是从来只有薛蒙在里面叭叭叭,他都没注意到还有个人。
寒暄两句,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张天行虽然话不多,但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姜婪收了他的特产,又投桃报李将带来的苹果分了他一个。
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弟弟们放出来。
椒图还是待在他的办公桌上,狻猊却自己跳了出来,蹲在自己的猫窝顶上好奇地看着张天行。
张天行也看见了狻猊,他的眼睛黏在了狻猊身上,就不动了。
姜婪见状,本来还以为张天行是介意他在办公室里养“宠物”
,谁知道张天行盯了半天,忽然摸出一根火腿肠,然后朝狻猊招了招手。
“来。”
神情比跟他说话时温柔多了。
狻猊好奇地歪脑袋瞧他,见他叫自己,迟疑了一下还是跳下猫窝,迈着爪爪走了过去。
张天行坐着,他在地上,就得仰头看人。
他见对方似乎很友好,轻轻纵身一跃,就跳到了他的膝上。
张天行的两只眼睛顿时就像打开开关的灯泡,陡然亮了起来。
他几乎算是温柔地看着膝盖上的狻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脑袋顶的绒毛。
姜婪就听他叹息一声,低声咕哝:“原来撸猫是这种感觉。”
姜婪:???
他还没搞懂张天行这话是什么意思,后进门的薛蒙就大惊小怪起来:“张天行你总算回来了?”
接着看到他腿上的狻猊,简直就像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椒鸡了:“卧槽泥泥竟然肯让你撸,这不科学?!”
哦,泥泥是他一意孤行给小狻猊取得昵称。
也不是他少见多怪,实在是张天行在跟他们共事的几年里,全方位七百二十度地向他们表演了什么叫做猫嫌狗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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