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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文福的床铺下,压了本帐,但是恐怕没人能想到,这家伙竟然将左邻右舍、亲戚工友家里有点啥东西都偷摸的全记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打算偷啊,还是纯粹眼红,这就真心比较可怕了。
而且,他似乎特别爱好记账,对他认识的每个人都写了些“观察日记”
。
例如,今天张三混了我一个白眼,他一定是刚对人骂过我什么。
前天,我回头的时候发现李四正看我,他估计是在琢磨怎么害我。
大前天,小组长说我附近摆的太乱,让我收拾下,他一定是嫉妒我能力太强,下次选小组长时会把他顶下去……
二大爷看的咋舌,这是啥人性啊,难怪要那么对李大爷呢,感情人家还是挺一视同仁的嘛。
没说的,复制上几份好了,让你这白眼狼到太阳下现现原形!
过了几天,方文福开始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头,有几个平时就关系不太好的更是对他怒目而视。
他莫名其妙的过了几天,这天实在受不了,找到小组长反应情况,说大家都排挤他。
小组长冷笑说:“大家不是挺喜欢你这个下任小组长吗?怎么会排挤你呢,别开玩笑了。”
方文福脑子一嗡,心想“糟了,自己心里想过的事情怎么被人知道了,难道平时表现的太明显了?”
到了下午,方文福的姑妈上门了,上来就给他两巴掌,堵在大门上就开骂了:“大家来看看啊,这真是好心遭雷劈啊,这小子从小爹妈走的早,不是家里亲戚伸手拉扯大,早投胎几十趟了。
他身体弱,啥事都不敢让他做,成人了,还想法给他弄进工厂,你说这亲戚做的够意思了吧?”
大家都点头说“够可以了,这要还有话说,那真没良心了。”
姑妈红着眼睛说:“是啊,这是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我们对不起他,还说什么他爹妈都是被我们挤兑死的。
他妈生他下来难产,熬了三个月就走了,他爹在他四岁的时候出城遇到歹人,被打死的,这可是所有亲戚邻居都知道的事情啊。
到他这里怎么就成我们害死人命了。”
方文福脸通红的想去拉他姑妈,他姑妈把他手打开,接着说:“今儿,也不怕丢人,这外甥狗,我们不敢认了啊,他把我们家的家底都摸的清清楚楚,还写本子上,就打算哪天来个谋财害命啊……”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这时候,人群里一个人大嗓门的喊着:“大婶,你可别难过了,你那外甥狗可不单盯着您哪,他把但凡认识的人家,一个没放过,都记着黑帐呢,他工厂的人可都亲眼见过的,嘿嘿,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平时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东西。”
果然,不少工友都吵吵了起来,没一会,一本作业本在人群中开始传阅,方文福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藏在床底的账本吗?上去劈手就想抢过来,谁想被人一把推了个屁股墩。
不说方文福这边如何四面楚歌、焦头烂额,此时已经到了首都的二大爷和李天毅,正在桥山苗家歇脚。
厨房里是桥队长忙碌的身影,客厅里还有个云鸿雁在作陪。
得知了李天毅的来意后,云鸿雁拍胸脯表示他下午亲自带路,领他们到首都中医大学去。
捐书的事情很顺利,中医大学校长萧寿亲自接待了他们。
因为李天毅家的这批书保存完整,且实用性高,又恰逢国家着手准备振兴中医药事业,因此很受关注,还上了报。
李天毅把这些报道、表彰红旗和感谢信都小心翼翼的保存了起来,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似得,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等他们从首都回来后,陈英俊万万没想到,李天毅竟然主动开口要收他为徒了。
就在李家正热热闹闹的办拜师礼时,方文福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白眼狼、笑面虎,就连夏金树这种混不吝都不愿和他来往了。
不过二大爷知道,有种人,就算全世界都鄙视他,他还是会忍不住做妖。
只有让他真的害怕了,他才会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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