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轻声说道。
刘全林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根本无法想象到将会遇到多大的困难。
云水河治理,不仅投资巨大,而且只能是公益性投资,县财政根本无力承受。
因为是在城区,沿河的征地拆迁难超乎想象。
关键是造成河道污染的十几家企业如果全部关闭,会造成财政瘫痪。
尽管谁都知道,云水河治理迫在眉睫,而且其长远效益远不是几个物流园、工业园、科技园所能比拟的。
但是没有人愿意把耐心交给未来,无论哪一任县委、政府的领导,都不可能在兰光任职二十年、三十年。
包括我自己在内,不能不顾眼前的利益,因为大家都要把政绩做上去,把日子过下去,经济不发展不行。”
“对那些企业进行整改和搬迁,不可行吗?”
胡步云问。
刘全林叹口气说:“不行,化工企业能搬走,你觉得矿山企业是能搬走的吗?
无论怎么治理,那些有毒的污水、废水总归会排入地下,进入地下水系统,不会凭空蒸发。”
胡步云想,刘全林不会无缘无故带自己来看这条污水河,也不会闲的没事向他这个小联络员吐槽遗憾和他的无能为力。
胡步云沉默片刻,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总得有人去做。”
两人在河边一直坐到华灯初上,刘全林拍拍胡步云的肩,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回去吧,做好眼前的事再说。”
眼前的事?胡步云又迷糊了。
王家湾的情况你听都不愿意听,眼前还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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