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鸯脸上笑容这才重新漾开:“这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吗?我先走了,明儿见。”
说着廖文鸯拿起包轻快走出,周小姜目送着她离去,低头看了眼手上这套彩妆,廖总想的总是这么周到,让人没办法不对她尽心竭力。
这座城市的塞车是出了名的,又碰上晚高峰,红灯前车排成长长一队。
司机有些抱歉地回头对廖文鸯道:“廖小姐,今天比平常还堵,大概到老宅要晚一些。”
廖文鸯手里拿着文件在看,听到司机说话才抬头:“没什么,正好趁堵车把文件看完。”
司机见前面红转绿,重新踩下油门。
廖文鸯虽然看着文件,但心里的焦虑没有变,只有证明自己有用,才不会被别人鄙视,廖文鸾,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那一切都不会变。
手机响起,廖文鸯以为是家里来的电话,接起正要说路上堵车要晚点到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叹息:“阿鸯,她回来了,你自己要小心些。”
舅舅?怎么忘了舅舅呢,廖文鸯心头一暖,这个时候只有舅舅会惦记着自己,声音也不由添上一些小女儿的娇态:“舅舅,我会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了顿:“毕竟当年我们做的,也有些过分,等见到她,她对你再如何,你都不能发脾气,知道吗?”
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自己都要让着这个姐姐吗?到底谁才是姐姐?廖文鸯心里的那股气又开始往上冒,但没有发火,而是用十分平静的口气说:“舅舅,我知道了,姐姐都十年没回来了,我一定好好待她的。”
电话那端的男人哦了一声就挂掉电话,司机已经把车停下:“廖小姐,已经到了。”
看着面前这幢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廖文鸯昂起头下车,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才是吴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公婆眼里的最佳儿媳,而不是那个刁蛮的姐姐。
一个女童已经跑出来,看见廖文鸯眼里闪出惊喜:“妈妈,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我等的好饿。”
廖文鸯抱起女儿往她脸上亲了亲:“今天车好堵,让我的宝贝晓棠饿到了,对不起对不起。”
吴晓棠觉得今天的妈妈热情的有点奇怪,从她身上滑下去:“妈妈快来,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哥哥,他叫……”
廖文鸯已经对走出来的吴劲节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小竹吗?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是……”
吴劲节看了眼晓棠才对廖文鸯说:“婶婶好。”
是婶婶而不是小姨,廖文鸯脸上的笑容并没变,声音变的更温柔:“以前你可是叫我小姨的,记不得了?”
吴劲节很有技巧地闪开,让廖文鸯的手落在半空,声音还是很平板:“都十年了,记不得了。”
吴雁北已经走出来:“要叙旧就等吃完饭吧,晓棠刚才就叫饿了,给她喝了碗汤,也不敢给她多喝。”
廖文鸯直起身把手放在丈夫手心,另一支手牵起女儿,声音里带有娇柔嗔怪:“饿了就先吃,等我做什么?”
当着外人,妻子对自己很少贴的这么近,吴雁北的眉不由微微一皱才说:“难得一家子吃饭,少了谁总不好。”
说着话已经步入饭厅,廖文鸯完美的笑在发现廖文鸾没出现的时候有些裂痕,但还是依次叫过爸爸妈妈大哥后坐下才问:“姐姐呢,怎么不见姐姐?”
吴家大家长已经发话:“你姐姐说晚饭和人约了就不回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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