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只是举手之劳,公子不用客气。”
“官府我自是要去的,县令大人您请。”
他文质彬彬,气度从容,哪还有方才在房荇面前的阴暗。
房子越颔首,经过两兄妹时,对房时说:“带着你妹妹一道。”
“是,父亲。”
他转过身,牵起房荇,“荇儿,你累不,要哥哥背你吗?”
“我走得动,”
她脸上笑开了花,掏出小小的帕子,边角绣着一丛无邪花,要替房时抹汗。
“是荇儿让哥哥累着了。”
房时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是我没把荇儿顾好。”
那自责,那种几乎失去荇儿的恐惧还留在眼底。
这些,一旁闷不吭声的闻人凌波都收进了眼里,眼中意味不明。
随后一行人去了县衙,走了个过场,交代过事发原由,但闻人凌波对于为什么会被绑架,一概推说不知,房子越只能饬令他们回家,打算从旁处着手调查了。
衙门外,房府的马车早等在那,房荇往正在等自家马车的闻人凌波看了看,就算眼皮子累得一直打架,全身都乏了,却总觉得好像应该向他说点什么。
☆、第八章
如果房时真的赶不来,那么,到时候,她会把这少年当弃子。
她会扔下双手被捆的他逃跑。
她身量小,只要钻着小路躲藏,逃走的机会很大。
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她,就算她跑了,他们也不会一定要追杀她不可。
她要自保,她要活下去,就算选择犠牲他也在所不惜。
这件事,她会一辈子烂在自己肚子里,一辈子。
想不到闻人凌波这时走了过来,双目幽寒。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
“在破庙的时候,你……是不是藏了别的心思?”
他的声音清朗,清寒眸色却掩在眼底深处。
“你想听哪一种回答?”
原来瞒不过他啊,真是聪慧,一山还有一山高,她显然碰见可怕的人了。
这种人以后一定要离得远远地。
“你说过你的命很值钱,我也说过我的命一样值钱,我不能让我的爹娘哥哥为我哭,所以我既然没有救你的能力,就只能自救……放弃你,自己逃跑,我的确这么想过。”
他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一种人,无关年龄大小,你在他面前就是说不了假话,她今天遇到了一个。
闻人凌波一直看着她,看得房荇开始毛骨悚然了起来。
忽然一道阴影将房荇遮了个严严实实,是房时。
两人对峙,那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浓厚,就像点着了引信的火药。
然而,一只小手从房时后面伸过来,拉住他的袖筒。
“哥,我和这位公子只是说说话,没事的。”
“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他再说两句就好。”
她保证,在和房时说话的同时,眼角瞥见闻人凌波的嘴角挂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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