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鸟类研究所的研究员,大桥野广的专业能力很快就让他判断出糊在自己脑袋上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他宁愿自己不要那么专业,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也太恶心了。
你能想象被别人的呕吐物糊一脸的感受吗?
大桥先生比那些人还要糟心,因为他太知道幼鸟反刍出来的那些东西威力能有多大了。
作为幼鸟保命的终极武器,它们反刍出来的东西带着一股浓烈的酸腐恶臭,这股气味是它们赶走敌人的一种手段,这种手段会让这种气味□□不易祛除,在入侵者身上弥留好一段时间。
就算用上一瓶沐浴露泡上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这种气味也是没办法被完全洗掉的,大桥很久之前在做实验的时候曾经一不小心把这种东西粘在手上,只是一点点就足足臭了一个星期。
“啊---,混蛋,啊---,我真的快要疯了。”
深知威力的大桥快速的钻回车内,闭着眼睛抓向纸抽那边,趁着被喷上的时间还短,能擦掉多少是多少。
然而当他强忍着恶心擦了几下,将眼睛露出来之后,车窗前那挥动的雨刷器与白花花的一片车玻璃,原来他刚才受到攻击回车内找纸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车子雨刷器的开关。
这辆车子是他今年春天才刚买回来的,为了他大桥广野身上现在还背负着将近百万的汽车贷款。
可是因为买到了心意许久的汽车,让大桥野即便是背债也觉得心甘情愿。
这辆车在大桥野广心目当中的位置比他老婆都要高,每次开出门回来,他都要亲自拎着水桶将汽车擦的干干净净。
现在心肝宝贝被糊了一层又一层的鸟屎,大桥广野感觉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
丢失理智彻底疯狂的他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抓出扳手,顶着一身黏答答臭烘烘的反刍物,大桥野广如同疯子一般,在停车场挥舞着扳手胡乱抽打,口中狂喊着:“出来,死鸟你出来,啊---,我的汽车,我的高级西装,我的车内饰,混蛋---,该死的混蛋鸟,弄死你!
!
!”
这种疯狂的状态吓到了前来取车的其他客人,停车场这边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妙立即报警。
最后发疯的大桥野广被闻讯而来的景区警局人员给带上警车,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身边除了实在离不开的警察先生们之外,居然一个敢靠近一米之内的生物都没有,全部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有多远躲多远。
据说对这位先生身上的味道顶风臭十里,以至于实行问询的时候,警察先生们都不得不带上口罩。
而这位先生回到家中之后,即便是已经将自己泡洗到皮肤发白褶皱,也还是没能成功的去掉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异味,最后不得已请假在家中休养了一个多星期。
而那只刚刚送了大桥研究员一份大礼,导致对方差一点精神失常的小鸟,在送过礼物之后就快速的飞回早川家旅馆门前的那块草皮,小心的透过玻璃探头探脑的一看,里面的大白鹦鹉还在忙着工作,根本就没察觉它离开过。
终于将这一波客人都送上楼,说的口干舌燥的葵松了一口气。
送走客人之后葵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小渡鸦,等到它回头看向大门的时候,正好渡也正守着落地窗那边的窗户玻璃旁看着它。
很好,看来这孩子很听话。
“哇哇~~哇哇~~,渡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来。”
站在鸟架子上的大白鹦鹉开始呼唤小鸟回家。
原本贴在玻璃上悄咪咪偷看的小渡鸦闻言眼神一亮,重新飞回屋子里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落在葵的身边,向着它张开了自己还带着黄边的大嘴。
“咦,你饿了?不是出去之前才吃过的吗?”
满脸疑问的大白鹦鹉怕小鸟伤食,低头观察了一下小鸟的嗉囊,发现居然瘪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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