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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刺史转了转眼珠:“愿闻其详。”
“本王那下属,倒是喜欢他夫人,但他夫人性子冷,不待见他,所以二人婚后矛盾颇多。
一开始,本王那下属恼火,狠狠惩治了夫人一番,结果惹怒了夫人,夫人想尽办法惹是生非。
所以本王交代下属去办的许多事,受了那夫人的干扰,便没有办成。”
奚旷慢吞吞地说,“可是后来,他也没做什么,就突然发现这夫人转了性子,不再抗拒他,甚至还主动迎合他,这是为什么呢?”
“这……殿下你……咳,殿下您这下属啊,娶的夫人还挺棘手啊。”
潘刺史尴尬地搓了搓手,绞尽脑汁道,“若真如殿下所说,男人什么都没做,女人就突然转变了态度,那只能是两种可能。
第一,女人听了什么人的话,或者是自己想通了,所以决定和男人好好过下去,再也不闹事了。”
“第二呢?”
“第二,那只能是这女人别有用心。
说不定是积怨已久,想要引男人上钩,实施报复。
殿下也说了,您这下属还挺喜欢他夫人的,那这美人计岂不是正好对口?真要是中了,谁知会发生什么。”
潘刺史忍不住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看向奚旷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乖乖,看不出来啊,原来宁王殿下喜欢蛇蝎美人这一口。
奚旷蓦地笑了一声。
像潘刺史这样的滑头,你若不先给他透个底,凭他的警觉性,是不会轻易与你交心的。
对于一个年轻男人来说,权势已经有了,那女人会成为他的弱点,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
他不在乎潘刺史好奇八卦的目光,只是想起那夜桑湄的醉酒,觉得好笑。
果然……她的酒量不会这么浅。
撷阳春都能一坛坛灌下肚的人,怎么喝了一坛潘夫人自家酿的酒,就倒下了。
“聊什么呢你们?”
潘夫人提着沉淀好的酒过来,疑惑地看着两个男人。
“聊一些春猎的事罢了,问那么多作甚。”
潘刺史道,“还不快给殿下添酒。”
“夫人果然妙手,上回送到本王府上的那几坛酒清透,今日的酒却更香醇,实在是各有各的妙处。”
“是嘛。”
潘夫人眼睛亮起来,“既然殿下喜欢,那明天妾身就再让人送几坛去!”
奚旷话锋一转:“夫人当初,是怎么和潘大人认识的?”
潘夫人坐下来,大大咧咧道:“还能怎么认识,他路过,上妾身店里来喝酒,也是巧了,那日妾身正好在店里,人多客杂的,就顺便去倒了趟酒——妾身虽是商户女,但也算是小有家业呢,平时根本不会去亲自跑堂的。
也算是孽缘罢,妾身给他倒酒,他喝了口酒,一抬眼,看到妾身,眼神就直了——”
潘刺史打断:“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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