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当她准备再往下的时候,他却一把按住了她。
月色从窗纱间漏下,她看见他眼中涌动的光亮。
他很想问问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还是她天生就无师自通,知道该如何撩拨才最有效?
他从当侍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对她有那种亵渎的欲望,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自己该碰的。
可后来她自己都不当一回事,他又有什么隐忍的必要?
每个幻想复仇的日日夜夜,他想过杀死她,想过蹂-躏她,当然也想过最卑劣最恶毒的那种,打碎她的所有傲骨,摧毁她的所有信念,让她无依无靠,让她只能臣服在自己脚下,并且心甘情愿地成为专属于他的、金笼珍囚的禁-脔,让她满心满眼只有他,因为害怕他把她丢弃,害怕他喜新厌旧,所以要变着法儿要讨好他,哪怕他对她再坏,她也会像一个卑微的奴婢那样,为了取悦他而使劲浑身解数。
——这些都是他最疯狂最阴暗的想法。
他以为她这样做的时候,他会生出“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
的大仇得报的剧烈快感。
但原来并没有。
奚旷觉得自己一定是贱骨头又发作了。
所以才会觉得,她这样躺在身下讨好男人的样子很可悲,所以才会怀念,她当初踩在雪白的兔毛毯子上,对他居高临下微笑的模样。
桑湄身上那块沉重的黑影消失了。
她诧异地看向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睡觉。”
他毫不客气地说。
桑湄不敢多问,抓起自己的衣服,就打算滚到脚踏上去睡。
结果刚出去半个身子,就被他扯住头发又拽了回来。
“谁让你走的?”
他粗暴地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桑湄被他抱在怀里,屏住了呼吸。
她的背就贴着他的胸膛,能明显感觉到那片绷带的存在。
“殿下……”
她试探着道,“这样恐怕对养伤不好,若是我睡着了不注意……”
奚旷冷冷道:“操什么心?死不了。”
桑湄闭嘴了。
他的身体比想象中更加滚烫和结实,她睁着眼,对着那片泄露了月光的窗户发呆。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都主动送上门了,他竟然还拒绝?若是他真的厌恶她,不想碰她,又怎么会抱着她同榻而眠?
她此次主动,本就是存着拉拢安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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