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訞艳将他击败在这里,要他进入鬼门。
为什么呢?
难道真要他思考杀与不杀的道理?
不,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訞艳晓得她一离开剑,就再也无法影响到他的心神,那么她为何……
她与妖剑变成「同命」,缺一不可,那她又毅然离开……
是想保护他吧。
假使在他没杀掉申东玉前就失去心魂,以杀人为乐,那么,訞艳就必须在杀与不杀他间徘徊。
她为难、她踌躇,迫不得已才选择离开。
她的难处,他竟然忽略了。
九剑握了拳头,内心有抹自责。
毕竟是夏冶交代的任务,她忠心耿耿,自然会完成使命,他根本没有任何责怪她的理由。
剑本不为杀──这是訞艳的心声,他却带着她杀人,最可恶的该是他才对。
他不爱受逼迫,却一直逼着訞艳做她不想做的事,五百年了,訞艳却无一丝怨言……
他欠她欠得太多、太多了……
又一阵风吹过,立于草原上的黑影,蓦然无踪。
☆ ☆ ☆
回到小屋的訞艳,整整五天都在铸剑房里,一步也没有踏出去。
就像夏师父要离开自己前,就曾预告不会再回来了,她亦清楚自己这次可能也无法再见到九剑,因此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九剑手上怎能无剑,无剑就不是九剑。
第一天进入铸剑房,訞艳选了第二把她中意的剑,那把也是当九剑出现时,她恰巧完成的那把剑,她为了九剑,决定着手重铸剑形。
每一敲,都有她的心意;每一打,她的心魂都一点一滴流入剑身内。
她为了九剑而铸,只为他一个。
夜以继日,忙碌的手不曾停过,滴水未沾,双眸专注在剑上,不曾移开。
月升日落,她全然没分心。
直到第五日天明之际,她恰巧完成开刃的工作。
轻轻吁了口气,她举起剑,指尖轻轻抚上剑脊道:「假如他愿意接受你,那就要代替我好好保护他。
他不爱说话,你要懂得自得其乐;他习惯把你背在身后,你要帮他注意后头的危险;他总让你跟着日晒雨淋,所以你要比他坚强,绝对不能先他倒下;他可能会带着你去跟其他剑相比,若不喜欢,记要得跟他说。
「你有我的情,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心,好好去了解他,就会爱上他。
我不给你取名,因为他或许会帮你取,并帮你开锋。
日后他就是你命定的主人,记住了吗?」
訞艳就像是在叮咛自己的孩子般,每字每句都有她的情意与希望。
她爱着九剑,因此祈求她的剑能带给他平安。
「喀。
」訞艳把剑、鞘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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