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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不好听的都说过了,翻来覆去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向诗安叮嘱了他几句,看着他把粥和药都吃完后,这回不管薛瑞多不愿意,也硬是将陈明智留了下来照顾他。
薛瑞家里有一间客房,虽然一直没有人住进去,平时拿来放点杂物,但简单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向诗安将手机还给薛瑞,在外面吩咐陈明智点事情,结束后听到大门关门的声音,不过片刻就看见陈明智抱着一个保温瓶进来。
他将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告诉薛瑞晚上如果想喝水可以自己倒来喝,又将刚才向诗安叮嘱他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薛瑞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然后视线继续放回到手机上,不停地刷今天晚上关于活动的评论。
陈明智在房间内站了半晌,薛瑞意有所觉,刷了片刻后抬头看他,“还有事?你也早点睡吧,今天忙活一天了。”
陈明智站在那儿又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薛哥,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说这些不太恰当,但是……请你爱惜一下自己吧。”
薛瑞闻言一怔,自是没想到自己的助理会对他说这个。
见他不吭声,陈明智又斗胆念了他几句,“刚出事那会儿我其实挺害怕的,看见薛哥你在我面前倒下来,真的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我不敢说我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但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也算是最长的,安安姐刚才说的那些不知道你听了有什么想法,可是,可是我听了是真的很不好受啊。”
不知道是害怕被骂还是心有余悸,陈明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抖,又道:“你刚晕倒的那会儿,安安姐马上就四处找人疏通关系控制舆论,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和公关部的同事对接这件事,可是回过头来,我发现她的手都在抖。”
“虽然……虽然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但朝夕相对的,我将薛哥你当我亲哥对待,安安姐也是拿我们当弟弟,当亲人对待的。
她刚才说‘我们这些外人’,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么对待咱们的,难道薛哥你感受不到吗?”
陈明智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好一阵子,薛瑞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的话,连手机都没再摆弄。
他这副样子倒是让陈明智不敢再多说了,说到底他在心里还是很尊敬他薛哥的,薛瑞平时看上去软绵绵的很好说话,可是在他身边呆久了就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倔强的人。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把他和向诗安都吓坏了,不然他也不会胆子那么肥来训人来了。
然而就像向诗安说的那样,他们说得再多,也得当事人听进去才行,陈明智想明白了这一点,把最想说的说完了,就憋红了一张脸告诉薛瑞有什么事就拨电话找他,他的手机会设置成最大的响铃,不用怕麻烦他,说完这才施施然离开了。
房间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薛瑞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后叹了口气。
将还闪烁着满屏亮光的手机锁上放到一旁,在床头柜上拿过水杯抿了几口,将自己塞回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刚才向诗安和陈明智对他说的话,不知怎么的,薛瑞心里竟有点暖。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清晨了,薛瑞睡前喝太多水想爬起来上个厕所,走出房间时看到客厅留了盏小夜灯,温暖的黄光驱散了点冬日的寒冷,趿拉着脚步到浴室解决了生理需要,再回到客厅时,才发现茶几上放了一锅小小的白粥,旁边还附了张纸条,只是不知道这粥是在他睡前还是睡下后做的。
薛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已经退烧了,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许多,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回到卧室,端起白粥走到厨房打算把粥热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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