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接过我手中的告示禀告苗王,不一会儿,我就被带了进去。
苗王苗子窟站在大殿中间,他穿着苗疆风格浓重的华服,褐色的卷曲的长发,冰绿色的眼眸,身形高大,眉宇间带着稳重柔和之气。
似乎和我想的狠厉的形象不大一样,我垂首叩拜。
“你是大莫人?”
苗王的声音温和如玉。
“是。”
“说起来,你们大莫前几日换了君王,太子即位,改年号破茧,与他父亲的稳重不同,真是为雄心勃勃的皇上。
为我们这里不在乎你们那里的那些繁文缛节,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是,苗王大人。”
我站起来,忍住晕眩感,稳住身形。
“你叫什么?师承哪里?”
“回苗王的话。
我叫鲤伴,看病的本领是祖上传下来的,是在不足挂齿。”
我垂头回答。
“先生为何如此落魄,看先生带了面具可是遭遇了什么不幸?”
“村里糟了火灾,只有我逃荒了出来,脸上留下了烧伤,便用面具来遮挡。”
我指了指脸上又脏又丑的面具。
苗王苗子窟面露悲悯:“先生节哀,先生可沐浴换身干净衣服后去看一下病人,我的弟弟旧病在床,身体委实虚弱。”
“这是自然。”
被领入一件浴室,周围的人退去。
我脱了衣服,缓缓地进入水中,温暖的水没上皮肤,我舒服的长舒出一口气,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我躲到一个角落,将面具摘下,水刺激到脸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疼得我直龇牙,飞快的洗干净了脸,又将面具重新戴上。
摸摸脖间,上面似乎还有青紫的痕迹,那双大手似乎还掐在颈间不断收紧,闭上眼睛伸展四肢,肌肉酸痛,身上的一些小伤口也有些刺痛。
我相当满足的勾起嘴角,泡过这么爽的澡,要是因为没看好病就这样被处死,也是值得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这位先生可曾洗好,我将换洗的衣服放到这里了。”
“谢谢,我这就出来。”
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跟着侍女顺着曲折的道路七拐八拐深入到了这座宫宇的最深处。
“从这下去就是,请您一个人下去。”
我看着简陋的台阶,这苗王的弟弟住在地下?这不可能吧,哥哥是王住在整个苗疆最好的吊脚楼里,而弟弟居然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我狐疑的顺着台阶爬了下去,里面是一条甬道,很深的样子,还好只有一条路,我顺着路往前走,远远地就听到了哭喊的声音。
“灵优听话,让大夫看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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