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拿了账册出来,在其中记上这一项。
慕汐颜放了盒子,锁上箱子回来,见炎无忧在记账,便去端了早泡好的茶来往她手边递,“姑娘,吃茶,这是我早泡好的,一点儿不烫。”
炎无有接过来喝了两口,将茶盏放下,指了指书房中的一张绣墩,“三妮儿,去搬一张绣墩过来坐,我有事问你。”
汐颜听她叫自己三妮,先是一愣,后又是一羞,虽然她这么叫自己有熟悉的亲切之感,但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这么调侃自己。
不由得暗暗瞪了她一眼,见她一本正经得坐在书案前,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仿佛是真有什么正事要说一样。
于是便按照她的吩咐去搬了张绣墩来放在她圈椅旁边乖乖得坐下,望着炎无忧等她下言。
炎无忧看她坐好了,轻咳一声便问:“我走这几日你可有认真诵读我那日教你的诗句啊?”
其实她很想问,我走这几日你可有想我,话在嘴边谁知一出口便改成了另外一句。
汐颜听她口气,真像个考学生课业的先生,透着几分端肃。
“哦,这个……”
汐颜以手捂口,有些慌乱。
这几日她不是在忙着学绣技,就是在给炎无忧绣东西,常常忙到亥时才睡下,哪有功夫去温习什么姑娘临走时教得诗句。
炎无忧却像是没看到她表情一般,继续道:“你背给我听听……”
汐颜犹豫了下,努力去想那一天她教的诗句,张口吟道:“野有蔓草……野有蔓草……”
炎无忧听她来回念得都是“野有蔓草”
这一句,忍不住想笑,知道她定是没有温习,也没有记住。
好容易忍住板着脸道:“你瞧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走后,你定是没有温习罢,你说你成日家空闲之时那么多,还只管偷懒,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听炎无忧这么教训自己,汐颜只觉委屈,堵着嘴小声道:“姑娘走后,我没有偷懒,你瞧,我给你绣好了这个……”
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来。
炎无忧看过去,只见在慕汐颜摊着的手上的绢子上叠放着一个精美异常的香囊和一个同样精致的荷包……
“这是你给我绣得?”
炎无忧伸手过去将那香囊和荷包拿在手中问道,满脸是笑地翻来覆去得看,十分喜欢的模样。
汐颜见她喜欢也很高兴,便说:“这几日我都在给姑娘绣这个,你那日要我替你绣个香囊,我绣完了,便自做主张替你又绣了个荷包……不知姑娘你……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
炎无忧欣喜不已地笑道,将那香囊和荷包即刻便戴在了身上。
转身过来,伸出手去握住汐颜的一只手道:“汐颜,你的手可真巧……”
被她微凉的手握住,汐颜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从那日从普渡庵回来便再也没被她牵着手,没和她如此亲近,必须承认当她握着自己的手时,自己是喜欢的。
可下一刻,她却发现姑娘握住自己一只手的手指竟然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甚至一只手指探到了手腕下,在自己十分敏感的腕下肌肤上来回滑动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无忧开始有些不老实了:)
☆、51第五十回
仿若有极为微小的火花从被她抚触之处“啪”
得一声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酥麻之感从那处如电般窜过手臂,窜到心中,再发散到全身。
汐颜心跳如鼓,粉腮染红,低首垂眸,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忙去抽被炎无忧握住的手。
谁知一抽之下,炎无忧却突然用力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根本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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