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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略不自然地瞥开了视线,佯装四处打量的样子:“……徐先生,早。
请问这是哪里?”
“我比你年长几岁,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哥,”
他半靠在门边,缓缓吐了口烟,懒洋洋地说道,“至于这里,是酒吧的三楼,我的私人空间。”
景曦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除了脸还有点红之外,眼神已经镇定下来了:“徐……先生,”
他没有改变称呼,“我今天可以回趟学校吗?好几天没回去过了,我担心老师和同学他们会着急。”
他们俩人都很清楚没回去过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所以少年嘴里的“着急”
其实是有暗示意味在里面的,比如报警什么的,徐子安藏在烟雾后面的眼神不怎么看得清,但他却似乎没怎么考虑就点头答应了。
“可以,先吃饭,等会我送你回去。”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少年一时之间有点愣。
徐子安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挑眉问道:“怎么?怕我会限制你的自由?”
“但是……”
景曦慢慢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徐先生你和徐徽年明显是认识的不是吗?”
于即熹又不傻,他们两个都姓徐,而且徐徽年囚禁他的地方应该是私人场所,徐子安能够找过来——虽说他看上去发现自己是意外,但是当时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一般人撞倒这种情形怎么着也不会是他这种反应吧?
更何况他还那么轻易地就找到钥匙把他救了出去,怎么看都顺利过了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徐子安掐灭香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房里,来到床尾上坐下,“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我和徐徽年是一伙的吗?”
他没有否认和徐徽年认识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于即熹不知道的协议。
景曦看着他,目光清亮而透彻:“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情,你救了我是事实,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做到,但是我不会原谅徐徽年。”
如果说他之前把徐徽年当兄弟,那么不报警已经是他看在同寝四年的情分上对他最后的宽容,从此以后,于即熹和徐徽年之间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说他软弱吧,他又敢于在明知道徐子安和徐徽年有关系的情况下据理力争,但要说他强硬吧,他又愿意为了过去的情义放弃追究的权利……
听起来是恩怨分明,但在徐子安看来,这少年心里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衡量对错的是非准则,不为外界的条条框框所动摇。
所以这所谓的“恩”
和“怨”
都是在没有越过他内心底线的情况下所作出的退让和坚持。
徐子安觉得这很有趣,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带着几分纵容意味地说:“那就不要原谅他。”
“……”
景曦瞬间词穷。
徐子安轻笑:“没意见了?那就快去洗脸换衣服,不是还要回学校吗?”
景曦默默地想,这货太配合了,幸好是我男人,如果让徐徽年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吐几升血出来。
两人吃完早餐,徐子安开车送景曦回N大。
临下车前,景曦想起来一件事情回过头问道:“你说的陪你一个月,是指你有需要时来找我,还是晚上我也跟你回去?”
少年的表情和语气都太直白了,仿佛他正在问的是“晚上去哪吃饭”
这种简单的问题。
徐子安微微眯起眼睛,他很清楚少年不是在故作不懂,相反他应该很清楚自己说的“陪他一个月”
是什么意思,可他却完全没有难以启齿类的为难……或许是因为,在少年心里,这就只是个交易,所以他才能这么的清醒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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