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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多年未见了。
你我同住在这太湖两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如今你倒做了朝廷的走狗,要与我兵戎相见。”
殷九嗥说道。
他的中气十足,气息平稳,只一开口,就足以给对手压迫感。
“沈家毕竟是做生意的,只要有利可图,就没那多么讲究,”
沈晏周笑道,“何况这些日子殷寨主做得也实在太过,金匮一带哪家没被贵寨洗劫过?”
“你沈家的商船我可没动过,我是给足了沈公子面子的。”
殷九嗥说道。
“殷寨主给沈某面子没用,要杀你的是福禄王。”
一旁的灰衣男子听不下去了,阴狠狠骂道:“沈晏周,谁不知道你和你弟弟的那些腌臜事!
你休要在这里托大,你以为你这副半死不活身体骗得了我?不过是靠‘鸩羽’支撑罢了!”
“竟然平白得了文神医的望诊,真是不虚此行。”
沈晏周置若罔闻地笑。
“子征,休要说了,他今日铁了心要与我决斗,你且在一边观战,莫要被误伤。”
殷九嗥劝道,说着拔出剑。
以有形之剑对无形之刀,境界上到底逊了一筹。
殷九嗥只能看见眼前白影翻飞,却看不清他的招式。
忽然之间,那白影之中闪过一瞬红光。
“倦雪刀?”
他大惊回剑抵挡。
与此同时,文子征也堪堪看清倦雪刀的出手,猛然朝沈晏周挥去一枚暗器。
对战殷九嗥这样的高手,一击必杀的机会并不多。
沈晏周的鸩羽药效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眨眼间殷九嗥脖颈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拂过,紧接着滚烫的鲜血飞溅数尺。
“啊——啊——”
文子征悲吼着扑在殷九嗥的身体上。
殷九嗥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就再也没有动弹。
沈晏周的倦雪刀已经收回,白衣青袍上连鲜血都没溅上。
方才有暗器打入他的肩膀,然而此刻抬手去摸,却连伤口都摸不到。
这是自然,毕竟文子征发出的暗器只是两枚见血即化的冰针。
“你对我射了什么东西?”
沈晏周微微蹙眉。
文子征许久才抬起脸,冷冰冰看着他,“是毒。”
“不想死的话,把解药交出来。”
沈晏周眼中腾起了杀意。
文子征大笑:“沈晏周,你要小心了,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晏周直接飞身朝他抓去,却只见眼前一股烟雾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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