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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来,晚上回家人几乎累瘫了,晚饭也没吃多少。
洗完澡出来,身体终于挨上柔软的床褥,阮蓁舒服得深深叹了口气。
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显示有一个电话未接听。
急忙划开屏幕锁,果然,是裴砺。
这时间都过了十一点,但是阮蓁想也没想就打回去。
嘟音刚响过一声电话就接通了,“软软,”
那一头裴砺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吐词很清晰,但是阮蓁好似能依稀察觉中那声音里半醉微酣的迷蒙。
阮蓁声线被笑意浸染得十分柔软,“还没睡?这是,喝酒了吗?”
“晚上没事,和几个哥们出去喝了一摊,”
裴砺简单地回答,然后,用阮蓁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的,十分委屈的语气嘟哝道:“我今儿一天都没事儿。”
言外之意,空虚寂寞冷。
阮蓁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一向自我标榜为成熟男人的裴砺,喝多以后会撒娇啊。
她心几乎软成一团泥,自然绞尽脑汁地各种安抚宽慰。
然后漫无边际地跟裴砺说她婚礼上遇到的趣事,裴砺开始静静的,后来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想念悄然蔓延。
说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睡意沉沉,裴砺突然说:“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
“哈?”
阮蓁吓了一跳,难不成裴砺要这个点到她家来找她
“明天下午,我接你去学校,”
裴砺道。
而后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而凝重。
“阮蓁,我想你了。”
这一年的九月,他们的爱情逐渐升温,一切渐入佳境。
这是许久之后,阮蓁每每忆起时,渴望得孜孜以求,但似乎永远也回不到的最初。
后来,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滚落下来,她和裴砺,两个人,执子之手,走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路,路上风景曾经那样的美好,可是,这些曾经让她心醉神往的绚烂,竟然,都是,不能回头的。
第二天裴砺依言去接阮蓁,阮蓁走出小区大门,裴砺的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她一路小跑地过去,上车时有几缕湿发贴在前额,连小巧鼻尖上都冒着细小的汗珠,笑容灿若春花,“等久了吧?”
裴砺忍不住戏谑,“这么着急?一定是见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光站在路边就吸光了所有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的眼球,怕我被人强取豪夺地拐跑了。”
伸出胳膊手指抹去了她鼻尖上的汗。
“嚇?”
阮蓁被他无限膨胀的自恋震撼到了,眼光注视着裴砺伸到她面前的手指,狠狠地磕了一下牙,言外之意咬死你。
在裴砺笑出声时又说:“对对对,我这不是怕看杀卫玠吗?我是带着救死扶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觉悟跑出来的,你知道吗?不用谢。”
裴砺没再说话,笑声像是从胸腔震出,小丫头才回家几天就把嘴炮技能点满了?车子跑起来的时候,他才似是自语地开口:“先找个吃饭的地儿。”
“哎?你还没吃饭?”
阮蓁这下真的吃惊了,这都六点半了,她也说过,周日晚上得吃过饭,妈妈才放她从家出来。
“我知道你吃过了,吃过了也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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