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琰微微笑着向他转过脸来:“东胡雁舞,恐怕我是瞧不见了,你去替我瞧瞧,如何?”
独孤宏愣了愣,暗悔失言,慌忙又道:“我也不喜欢这些舞乐,倒是有个叫谢秋奴的歌姬,听说现下在宫中是最负盛名的,我先前听了她的一曲《江水行》,唱得真是好呢。”
杨琰听见“江水行”
三字,脸色微微一变,不知想起了什么,淡然的眉宇间隐约笼起一层阴郁之色,后退了一步,唤道:“清源。”
清源立刻应声过来,小心翼翼接过杨琰伸来的手,而后向独孤宏干笑两声,扶起杨琰便向墨雪阁的方向去了。
留下满脸不悦的独孤宏在原地抱了手,嘀咕道:“你说这清源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就能哄得舅父对他这样青睐,不过先前在道观里听他宣了会道,竟就把他召到了王府来,舅父可是从来不信什么佛道鬼神的。”
唐安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我原来也想不通,还是方总管伺候得久些,能明白主子的心思。”
独孤宏奇怪地问道:“方明看出了什么?”
“方总管说,这个清源确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独嗓音有些特别,”
唐安摇了摇头,叹息般道,“他低声说话时……很有些像年少的卫将军呢。”
墨雪阁。
不同于此刻急管繁弦,歌舞升平的前院,这后苑的穆王寝殿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平日侍候的仆从闲步往来。
现下已是掌灯时分,后苑中各处都点起通明的灯火,因墨雪阁内的灯烛皆掺有龙脑的缘故,空气中氤氲着一缕轻然的暖香。
阁内琉璃灯盏映出的火光照出梁上流云白鹤的纹图,让清源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那间道观,提着灯笼,向观后古朴的花园小径中寻一缕暗来的梅香。
“清源。”
穆王低沉的声音将他神游的思绪重新扯了回来,他这才发现穆王并未向素日就寝的屏风后走去,而是走向了书案的方向。
书案前的灯影映得穆王身影瘦削,近乎单薄,清源平日从不敢仔细打量他,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他也不敢直着眼睛去细看这位手握天下权柄的穆王殿下。
今天他却偷偷抬起眼睛,看着对方的背影,同时在心里暗暗纳罕,不知这位殿下为何在自己诞辰的夜里,不出去与成百上千的宾客们饮酒作乐,反而一个人待在寝殿里,看起来孤孤单单的。
“去,”
杨琰低低道,“备笔墨。”
清源愣了一愣,赶忙向书案边走去,穆王日理万机,书案边的笔墨皆是齐全的。
他抓起一杆微紫的墨锭,向砚台中细细研磨,又取了杆杨琰素日常用的短锋紫毫,恭敬递了过去,赔笑道:“莫非殿下忽而起了诗兴,那小人今天可是有眼福了。”
杨琰神色极冷,手在案上一探,就将那副澄心纸推到一边:“取黄麻纸。”
清源不由打了个激灵,他自然知道素日只有起草诏书时才会用到黄麻纸,却不知这位殿下为何忽而要拟诏,他不敢多问,只慌忙从屉子里抽出一叠黄麻纸铺到案上。
杨琰一手拿起那杆紫毫,饱蘸了墨,却并未提笔落纸,只抬起脸来道:“你下去吧。”
他眼中空无一物,神色却阴沉到了极点,清源忙应着声向外疾退,同时暗暗猜测着,不知是什么人要倒霉了。
金盘红酥琉璃盏,鱼龙灯舞不夜天,王府内的盛宴一直热闹到后半夜,直到三更鼓后,醉意醺然的贵客们才被陆陆续续扶了出去,登上自家的车驾。
而后苑静谧的墨雪阁中,书案边的灯火不知何时已在夜风中湮灭,端坐在案边的人影却毫无知觉。
他缓缓放下手中那杆紫毫,伸手抚着案上略显粗砺的纸面,摩挲良久,眉宇间阴郁之色愈发沉重,忽而起身,拿过桌角那方沉重的金印,盖在了那幅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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