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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愣住,半晌,他终于卷起自己两手的袖口,伸出臂去,“我根本没有受伤,你没有害任何人,是我识人不清,反而害了你。”
那日回来,江月便发起了高烧。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后背箭伤本就没有彻底痊愈,此时又被冻伤,这一烧,足足五天才退了下去。
她睡梦之中,情绪极差,不是来回翻滚挣扎,就是带着哭腔的呓语。
祁璟起先担忧,却又持礼,只能没日没夜地在床边守候。
有一日他实在乏得厉害,便索性躺在床边,昏昏睡了过去。
谁知这一觉不光他睡得安稳,连江月都没有再闹。
两人头抵着头,面对着面,靠在一处,虽然没有相拥,却依然亲昵。
待祁璟醒来,方察觉江月的梦,原来是因为她害怕。
后来两晚,祁璟便合衣而卧,单臂拥着江月,安抚着她紧绷的心弦。
说来倒也奇怪,这样过了两夜,第二天一早,江月人也醒了,烧也退了,苍白如纸的玉颜竟也生了几分红润之色。
祁璟欢喜之下,竟是忘记掩饰两人共眠的事情。
大嘴巴陆阅山很快便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军营——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董姑娘为了帮将军查出内奸,自己都受了伤!”
“受了什么伤?”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连军医大人都束手无策的病,大将军搂着董姑娘睡了一觉,那姑娘病全好了……咱们将军真是厉害!”
而全然被蒙在鼓里的两个当事人,一个靠着床,摩挲着阿古给她留下的那个玉韘,长久地发着呆,另一个,则放纵着心里不断滋长的情愫,直到渐渐充斥了他整个心房,才发觉那种情,虽然危险,却也美妙。
第18章出征
毓山之上,祁璟一边用剑劈开了前面挡路的枯树,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他身后的江月走得可曾吃力。
两人后面跟了陆阅山,和四个协力扛着一个棺材的士兵。
待走到深丛之中,祁璟终于停了下来,“就在这儿吧?”
话虽然是对着大家说的,试探的眼神却是落在了江月身上。
江月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陆阅山忙挥手,“来来,挖地!”
祁璟拉着江月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望着众人在地上铲雪掘地。
陆阅山指挥了几句,也跟着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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