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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祁璟所料,没过几日,安如郡主便又寻上门来。
他以不变应万变,任郡主如何在外叫嚣,只派人死守大门,不许她踏入一步。
郡主虽已嫁为人妇,到底自矜身份,见祁璟不肯松口,没多久便走了。
祁璟得了讯,冷作一笑,提笔寥寥写了几个字,将纸笺对折,交给薛徽,“去营里,把这个给章副将。”
章盛如今夹在公私之间,正是为难,帮郡主,祁璟到底是上司,帮祁璟,唯一的爱孙又由郡主抚养,他不愿祖孙之间疏离,只能与夫人一起忍气吞声,和这位郡主斡旋。
眼不见为净,章盛索性自请去了营中,与士卒同吃同睡,亦能顺便加紧训练。
祁璟知他心思,未曾阻拦。
薛徽来找章盛的时候,他正巧在帐内休息。
见是薛徽,章盛亲和一笑,“可是将军有什么吩咐?”
薛徽双手奉上祁璟手书信笺,章盛知他脾性,未多寒暄,兀自低眉览阅,渐渐的,笑颜凝住,“回去告诉将军,便说末将今日便会行事。”
薛徽称了声是,转身便走。
良久,章盛到底是把素日积蓄的压力爆发出来,一脚猛地踢开桌案,恨恨地骂道:“贱妇!
贱妇!”
是日晚,章盛主动交还兵权,星夜兼程,携其孙往雍州老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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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月和祁璟人还没醒,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祁璟按住意欲起身的江月,独自步出应对。
这么一扰,江月已无睡意,她一面穿衣起身,一面静息倾听外间对答。
“郡主现下人呢?”
“已经走了,不过……事情紧急,属下不敢耽搁。”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江月扒着屏风沿儿,等祁璟退回来,忙把外衣递上。
“仔细着凉。
可出什么事了?”
祁璟面色镇定,显然未有慌张之意,“又是那郡主,不过不打紧,秋老虎而已,最后的叫嚣了。”
江月听他如此说,忍不住露出笑意,“哪里是秋老虎,母老虎才对。”
她见祁璟快速地更衣,继而退到外间,以免妨碍自己,不由欣悦含笑,又是隔着屏风叮咛,“你怎么处置郡主我不管,但别太得罪人家,宁犯君子,不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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