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平衡自然就会有危险,江月心里清楚,所以才想避开祁璟一段日子,等他打完仗,得了功赏,兴许就不再如现在这般。
而她,也是时候想法子断一断自己潜意识里对祁璟的期待和依赖。
“你放心罢,我自是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江月抓着缰绳,故作不经意地松了松,身下的马儿以为她要走,不由得颠了两步。
这是提醒祁璟,她要走了。
祁璟此刻心里没什么惦念,倒也洒脱,松开一直拉着江月的手,退后两步,“时辰不早了,你们走吧,到了毓关记得给我报消息。”
这话不是吩咐江月,是说给薛徽的。
薛徽登时称是。
祁璟满意地摆了摆手,目送着近百人的队伍离开。
江月走了,祁璟心头的担子也放下来了。
当日用了午膳,祁璟领亲信直奔蔚州,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事。
看着将军恢复原先胸有成竹的样子,陆阅山长出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总算和好了,若再拖下去,莫说战事要耽搁,恐怕将军的命都不能久长。
旁人不知道祁璟在邺京里经历了什么,陆阅山一直在他左右,岂能不知将军在京里如何威逼邵相、戏弄郡主,最后直闹到御前……十几岁的儿皇帝,人虽年轻,也没什么实权。
可毕竟是帝王家,心术手腕都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一样。
祁璟和皇帝一碰头,总算是为自己混出一条退路。
然后,不敢有丝毫延误地直扑蔚州。
起先,陆阅山以为他是怕去得迟了,大魏就真的老老实实退兵。
等到了蔚州,他才知道,原来将军是赶着赴董姑娘的约。
两个人都没想到江月被掳走了,薛徽一脸震惊——信没收到?
祁璟没表情了。
他在京中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想得到办法去管旁人截他的信呢?
纵使他赶在年前回来了,董姑娘人却不在了。
陆阅山不敢劝祁璟,只能一直默不作声地陪在他身边。
直到看着祁璟生生捏断一根笔,才上前宽解:“董姑娘福大命大……”
他听见将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有孕了。”
接着,陆阅山问出了一句很不识趣的话,“谁的?”
祁璟默不作声又捏断了一根笔,半晌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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