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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波澜地说出“同房”
两字,像是一件譬如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江月杏眼圆瞪,脱口问道:“为什么要同房?”
帖穆尔立起身,耐着心解释:“你既和阿古没有孩子,我身为他的兄长,理当替阿古延续香火。
你放心,孩子我会替你抚养,长大后,属于阿古的东西我也会全部留给他。”
江月心跳猝然加快,她手指微松,那玉韘径直落了出去。
帖穆尔极快地接住玉韘,面有几分不悦,将它重新塞到江月掌心,“拿好了,这是阿古的东西。”
“我……我已经是大魏主将的人了。”
江月讷讷,不知该用什么的语气劝服帖穆尔。
帖穆尔隐有几分鄙夷,像是强自抑仄心头的不屑,冷淡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因为阿古的关系,帖穆尔没再让人把江月关起来,相反,他还让他的妻子替她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帖穆尔的妻子叫嘉图瑚,她不会说汉语,与江月的沟通极为困难。
就在江月准备放弃交流的时候,嘉图瑚带来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
是个汉人。
她身姿较江月丰腴许多,头发像嘉图瑚一样先梳成辫子,再盘成一圈。
白皙滑嫩的肌肤昭示着她享受着较为优渥的生存条件,然而,她望向江月的眼神却不乏敌意。
“我叫卢雅,是帖穆尔将军的侍妾。”
警告一样的口吻。
“我叫江月。”
卢雅转过头朝嘉图瑚说了几句话,嘉图瑚温和一笑,伸手摸了摸江月的头顶,“月。”
江月勉力弯了弯嘴角,却实在难以逼自己做出与她一样友好的姿态。
卢雅开始在江月与嘉图瑚之间扮演起了翻译的角色,她替嘉图瑚把帖穆尔的家庭介绍了一番。
江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她虽要与帖穆尔有夫妻之实,却在名义上是阿古的妻子。
因此,嘉图瑚是她的嫂嫂,而卢雅,则完全不具备与她一样的身份地位。
“十月廿七,你与将军同房。”
卢雅面无表情地交代,甚至还有些嫉妒,“此后每逢二、七之日,就由你服侍将军……直到你早日生下阿古弟弟的孩子。”
☆、第43章
接下来的几日,帖穆尔一直没再出现。
外面的魏军按兵不动,萨奚人好像也停止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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