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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真真没有半分掩饰的神色,坦然而道:“陆修仪说太液池畔有垂柳之景,这宫得了修仪授意,自然取这条道送臣妾回宫。”
这个是取真实信息,拼凑一个虚伪信息,陆修仪确实说过,太液池有垂柳,也确实对这宫人特殊授意过,不然自己何至于答这些话呢?
虞真真话说的十分小心,既要保证不编造谎言,又要注意用词,避免出现“大概”
“也许”
这样的推测。
她向皇帝传递的情绪是:我在陈述客观事实。
周励见虞真真答的理直气壮,话中没有丝毫犹疑,连那张精致的面庞上,都是与昨日并无分别的冷若冰霜,自然信了泰半。
“你怎么遇上陆修仪的?”
总要再追追根……
“回皇上,臣妾是从栖凤宫来。”
没有答在宫巷里,更不答是被陆修仪主动拦下的,却是不动声色地拿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来搪塞。
而虞真真这一句话,已足够将周励的注意力转开。
“你去给皇后请安了?朕不是免了你的定省吗?”
“皇上体恤,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娘娘是您的嫡妻,臣妾理当叩拜。”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还不想没得到切实的圣宠,就先在虚名下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话落在周励耳中,听出来的却不是这个味儿。
他特意免掉虞氏的请安,固然是想借后宫女人的手,打压打压她,再则,周励还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凭周励对虞家的了解,虞义与他这位妹妹可谓是相依为命,更是对其宠爱非常。
若不如此,虞真真也没有足够的本钱,作为虞义送入宫来给自己的定心丸。
而这样一个自幼被捧做掌上明珠的姑娘,不光放弃了嫁入高门为人嫡妻的机会,委身为妾——纵是天子之妾,还没有表现出半分嚣张之意来。
周励心中疑窦,难不成虞义真把这唯一的妹妹给教育成了忠君顺命的人?还是……时日尚短,没有露出马脚?
思及此,周励一笑,伸手扶起了久跪于地的虞真真。
“难得你如此敬重皇后,倒是朕委屈你了,起来罢。”
虞真真不知周励心中所想,只当是化险为夷,借势而起。
“这是臣妾本分,何谈难得?倒是皇上……”
周励瞧着虞真真话茬儿一顿,接着抬起眼来,透着不解。
“皇上在此等陆修仪吗?此地日光灼热,皇上仔细中暑。”
“爱妃此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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